燕今顾不得脚下的伤,掀开被子急奔下床,却在地上绊了一跤,她怒急嘶吼,“你凭什么软禁我,我不是你的兵。”
帐外的守将瑟瑟发抖,完全不敢去看容煜浓如黑墨的脸
色,“传本王令,蚩族俘虏押入兽训营靶场竖人形靶。”
已经大好的脚下再度磨出了脓血,燕今咬的嘴唇破裂,眼底充斥着翻江倒海的冷恨,“容煜,我和你不死不休。”
一天一夜过去,帐内安静地没有点滴动静,莫青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将军暴怒之下封了主帐,他不敢轻易越雷池,却又担心地寝食难安,刚下了训练就跑过来,站在帐外喊了两声,“阿满,你还好吧?”
没人作答,他更慌了。
“阿满,你倒是说句话啊?”越喊心里越没底,扭头对守将问道,“你们送饭的时候,人没事的吧?”
守将为难地犹豫了会儿才道,“莫副将,我等不敢进去查探,每餐怎么送进去的就是怎么取回的,纹丝未动。”
也就是说,阿满一天一夜滴水未进!
这是捅破了天还是咋的,竟然来这么狠。
莫青砚拱到营帐口,“阿满,我不知道你和将军之间发生了什么,你是个大夫应该知道身体的重要性可不能作践自己,有什么想不开的你跟我说,我赴汤蹈火帮你去做。”
半晌,里头终于传来了声响,燕今一瘸一拐地从床沿
走到帐篷口,“十一还活着吗?”
又是十一。
莫青砚个大神经也觉出了一点苗头,阿满和将军之间的龃龉八成又和这个十一有关。
他没好气道,“好着呢,你两倒是心意相通的很,他成天见人就嚷要见你,你又一提嘴就是他,你说说你两,到底啥关系,又不是换帖的亲兄弟,咋黏糊地跟难舍难分的小两口似的。”
“滚犊子。”
莫青砚嘿了一声,“瞧瞧,这中气十足的我就放心了,你好好吃饭,把心搁肚子里,别搞得小娘子一样还闹绝食,将军对谁都狠,我瞅着就对你特别仁慈了,蚩族那小子被安排在兽训营里操练,我亲自带的,你甭担心,这待遇,我瞧着也就仗了你的脸。”
十一没死,还被安排进了兽训营。
燕今无声抿起了唇,想起容煜前天离去时放出的话,心中五味杂陈。
“这两日外头出了何事?我听到有人议论濠江下游。”
“接连死了几个农户,有些蹊跷,昨日将军去下游处理了,到现在还没回来,阿满,我得去兽训营了,你好好的,晚上我给你带好吃的。”
“行,我要吃你烤的叫花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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