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殿下现在在何处?”
“就歇在这间。”
房门紧闭,门口一个守门的下人都没有,水清的眸底闪过一丝狐疑,她若有所意思地看了眼身后的侍婢。
因着她对二殿下的关注,自然清楚这丫头是二殿下容烯的贴身之人,也正是了解这点,她从宴会上将她寻走的时候,她瞒了母亲理由,二话不说就来了。
可到了眼下,她却有些不确定起来。
“姑娘可知殿下心思与你一般通透,又怎会明目张胆毁坏姑娘声名,殿下抱恙的不是身体,是心。”
薛宜若狠狠怔住了。
他……
二殿下对她也……
她紧紧咬着唇,又喜又涩的情绪充盈着胸腔,几乎没做考虑就迫不及待推了门进来。
燕今手中已经捏起了银针。
薛宜若是大家女子,两人相识不久,情分也浅,但是对这女子她却一直有着一股难以言说的倾佩和亲切之感。
这丫鬟明显是故意诱导,谈话中薛小姐想见之人是二皇子轩王容烯,可这屋内的却是早早等着禽兽附体的三皇子。
燕今绕出屏风,悄然来到高大的男子身后,酒精的麻醉加上空气中香味的浸润,让武功底子不错的容焰都没察觉身后有人靠近。
他听到了外头的谈话,眼底已经露出迫不及待的靡欲。
就在门被推进来的瞬间,她对准了容焰的后颈,间隙之间,空气中扫过一道极快的劲风,擦过她耳际劈在了容焰的后脖子上。
燕今往后急退一步,高大的身躯轰然倒下,磕在了她脚边。
她惊魂未定地抬眸望去,和薛宜若同样怔愕的目光对了个正着。
也就这一
瞬间,薛宜若也被暗器扫中,软了下去。
燕今吞了吞口水,看着倒下的薛宜若身后,还躺着两人。
一个丫鬟装扮的女子,是给薛宜若引路的人,另一个,就比较乐了,竟是看戏的燕安茹。
她警惕的环顾四周,本能抽腿而退,却在一步之后抵住了宽阔的胸膛。
低沉熟悉的声音从头顶落下,“一根银针就想放倒一个七尺魁梧男子,脑子里想什么呢?”
听着声音,燕今莫名松了气,她定了定神,转过头,蹙眉打量他,“你怎么在这?”
不是好多天没动静了,敢情天天都监视着她?
“这话,应该本王问你。”容煜压低了视线,凑近她黑黢黢的脸蛋,黑眸邃亮的不可思议,“本王可是受邀前来参加薛太师的寿宴,你呢?名正言顺吗?”
燕今毫无尴尬地义正言辞,“我是来救人的。”
“你要救的人早就回去了。”
燕今:……
所以,她今天这趟来的完全是乌龙?
深吸口气,她难掩烦躁,“现在怎么处理,既然有人开了大戏,肯定请了观众吧?”
容煜转眸望去,视线从容焰身上转到了门口的燕安茹身上,深厉了几分,“将计就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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