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头倒是有几分硬,倒是不知道实力是不是能称的起。
距离两婢女落水少说也有一盏茶多的功夫,对于不会泅水的人来说,早已溺毙死透了。
这小子当真是不要命。
可这份不要命倒是叫娴
妃不得不高看一眼。
不服输,倒是不随于美人这没骨头只会找下人背锅的没用主子。
只见燕今微微抬膝上前一步,她靠近两名全身湿漉的婢女,伸手探向了脖她们脖子间,脉细虽弱,但还在跳。
她先前保命的法子是奏效了。
绷紧的眉眼微微松了几分。
能跳动便说明还能活,能活她便有法子让她们醒过来。
抽出腰间随身带着的银针,她俯下身,之间掠过,刚要提针却被于美人胆战心惊地喝住,“小岑,你只是区区医徒,却如此胆大妄为,若贵妃娘娘的婢女有个好歹,本宫可保不了你。”
燕今没有看她,只是嘴角的笑无声嘲讽。
“这小小医徒,也敢妄想行起死回身之术。”有在场的小姐见燕今自然而然地抽针,理所当然以为她在装腔作势。
“今日这小子的命只怕到头了。”私语声不大,但足够燕今听的清楚。
“能有下针的本事还能只是个医徒?真是不知好歹,还不如早早认了罪,兴许还能求得贵妃娘娘保全性命。”
“……”
都是京城中上流世族的小姐,对察言观色,落井下石早就是信手拈来。
她们瞧得出燕今进退无
路,既不能得罪几位高位娘娘,也不敢数落圣宠正隆的于美人。
燕今就成了被推出来,最恰如其分的替罪羊。
挡了于美人的罪,解了几位娘娘的不快,死得其所。
她们知道的,燕今比他们更通透。
她一生格言,便没有服输两字。
想要活命,从来都是靠自己。
两根银针飞快旋出指尖,她脸色冷然,手起针落不过瞬间。
“这花架子使的越是有模有样,等下那两婢女死了这小子便死的越凄惨。”长廊处,有世家少爷幸灾乐祸地笑了。
“我府内表兄便在太医院中任五品医官,可从未听过有这一号人物,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见了圣颜,还攀扯上了于美人,今日一见,瞧瞧那鬼魅一样的脸,那柴棍似的身板哪像个正常男人,定是个歪门邪道的。”
几人说笑打趣着,将人命挡成了戏谑的谈资。
而此时,笑的最猖狂的公子哥,嘴里突然冷不丁地飞进了一个不明物。
他蓦的脸色一变,顿时双眼暴凸,面涨青紫地扼住脖子,现场瞬间乱作一团。
相比喧闹的现场,不远处站着的姬宸眉目淡淡,一脸事不关己,细看,深邃的眸底还有一丝冰冷的戾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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