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烯如鲠在喉,有苦难言。
“二哥,没想到你不言不语的,原来也倾心着薛小姐,其实你根本不用瞒着我们兄弟,大家公平竞争,我和七哥又不会说什么。”
容灿撇嘴,虽然心中有些不痛快,但他随了娴妃的性子,爽直干脆,不像别人,瞧不起这位一向独来独往的二皇子。
容煌没说话,看了眼眉梢眼角全都染着笑的薛宜若,他抿着唇垂下眸子,瞧不清楚眼底的情绪。
“唉,娴妃妹妹,看来咱们都没有福气呢。”月妃掩着帕子,颇为惋惜地叹了声,都是眼力成精的人,薛宜若这么明显的女儿家心思,哪有瞧不出来的道理。
娴妃倒是无所谓地扯了扯嘴角,反倒对另外一件事更感兴趣。
她冲着下位的燕今笑了笑,“岑言,酒呢,已经给你备上了,我也不欺负你酒量,一杯就够。”
身后的宫女立刻斟上满满一杯,踩着台阶下来端到燕今跟前。
前世,作为医者的自律,她滴酒不沾,所以对酒毫无量度,至于原主打小孤苦,连吃饱饭都是困难,更加不可能有喝酒的机会,所以,她几乎能断定,这杯光闻着味就够将喉咙呛出火来似的酒,能要她半条命。
“男子汉大丈夫,不过区区一杯酒,不会也没胆量咽吧,于美人可都瞧着呢,可别给你家主子丢人。”
燕今不明白,她今日到底哪儿得罪了娴妃这祖宗,心中一阵阵发着冷,她步步为营,若因为这杯酒被人发现了端倪,深宫不比外头,她随时都可能送命。
偏偏于美人又是个受不得激将的蠢货,一听娴妃这么说,立刻急了脸,“小岑,你若连一杯酒都咽不下去,也不用留在本宫宫里了,这么没用索性直接打发了去幽庭。”
行吧,没的选了。
燕今盯着眼前的酒杯,深吸了口气,一把抄了过来,一口见底。
“不错,够豪气。”
“你啊,就是爱胡闹。”慧贵妃失笑地摇摇头,随后给汤嬷嬷递了个眼神,后者离开,安排宫人们将各家闺秀全都带去了厢厅休息。
簪花宴落了幕,众家少爷心中有了底,没落到心仪姑娘青睐的全都黯然而归,已经有了心仪姑娘的少爷急着回去寻父母商量上门递庚帖。
娴妃觉得无趣,起身道,“两位姐姐,妹妹乏了,这便先回了。”
说着,让宫人叫上八皇子容灿,一并走了,途径燕今身侧的时候,她放缓了脚步,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见她恍惚,她低低笑了声,头也不回地走了。
月妃见娴妃离开,知道慧贵妃留了容煜叙话,寻了借口也起身离开了。
下来的时候差点撞上站都站不稳的燕今。
“不知死活的东西,连月妃娘娘也敢冲撞。”身旁的嬷嬷扬手便想掌掴,“唉,算了,也是娴妃妹妹太过胡闹了,留两个人给他弄碗醒酒茶吧。”
嬷嬷点点头,见月妃走远了,眼底的光色瞬间阴鸷了起来,扭头对身旁的宫人扫了眼神,那两人意会,立刻架起了燕今往荷花池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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