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抓到了一条能将敌人一击即中的致命破绽。
薛娉婷顿时抖擞了起来,一副姐妹情深地悲痛道,“翊王殿下,怎么是你,你和长姐她……虽然圣上有意将长姐指给你,可你们毕竟还未成婚便做出这等出格之事,你叫长姐往后如何在京中抬头。
便是你们再情浓按捺不住,婚前失贞,她便是嫁给你也成不了翊王妃,你这是害了她呀。”
说完,还提着帕子按了按眼角,满是心疼薛宜若的伤痛。
这话一出,门口众位看客如薛娉婷所愿地喧闹起来。
“好好的薛府嫡小姐,即便想做人上人也不是什么难事,竟因为浪荡落到这步田地,啧。”
“那往后薛小姐便和我们也无二般了,呵,真是唏嘘,亏得我们还这般抬举她,瞎了眼。”
“众位夫人小姐,还望你们别再议论此事了,姐姐已经够难堪了,此刻一定也已经非常后悔,若不然也不会一直闷在里头不出声。”薛娉婷跨进门,往前靠了两步,本来是想着借着姐妹的身份将薛宜若曝光出来,让她此刻的难堪无处遁形。
可到底还是惧惮了容煜的威严,只走了两步便不敢往前,远远
探着脑袋往床里头闷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个黑漆漆的脑袋看过去,垂泪哽咽,“姐姐,对不起,都怪妹妹莽撞,你若是怨恨妹妹我也无话可说,我会回府禀了父亲祖父,让他们赶我和母亲出府,好保全你的颜面。”
“岂有此理,明明做出这等丑事的人是薛小姐,却要因为保全她的浪荡而将旁人赶出去,难不成就因为她是嫡女,便能这般无法无天吗?”
“说的没错,嫡庶有别无话可说,可这正紧道理放在全天下都是通的,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她薛小姐凭什么自己犯了这淫靡之罪却要旁人帮她担待?如此说来,高高在上的薛府也不过如此。”
薛娉婷这番话完全是故意踩在门口那些人的痛点上,哪怕床上的“薛宜若”都没出声,已经平白成了众矢之的,因为她们全是庶女或者妾室,最是明白在府内被刻薄,被压一头的憋屈和苦闷。
在府内无法扬眉吐气,如今这么现成的法不责众的机会,倒是默契地站成了一线,同气连枝地痛斥起来。
她们当然不是那么有正义感地帮助薛娉婷,纯粹是将自己积压心中已久的不甘和愤懑借机发泄出来。
“薛二小姐
,你不必这么唯唯诺诺,今日之事你何错之有,若你回府真被薛太师和薛大将军撵出府,我等一定为你讨要说法。”
薛娉婷心中不屑冷笑,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就凭你们这些蝼蚁也有胆子往薛府门楣上撞,不就是为了现场人多为自己博个好名头才惺惺作态。
不过没关系,她想要的效果达到了就成,这么多人看着,如果她真的被薛宜若赶出府,薛宜若也逃不过成为这些女人口中声名狼藉的下等人,薛府为了顾念声名,也不会为难加罪她。
这边叫嚣地沸腾喧嚣,那边的床里头仍旧一点动静都没有,薛娉婷有点按捺不住了。
这戏一直都是她在唱就没意思了,门口那些人没见过实锤的劲爆的真相,出了这门,有些事就不好说了。
想到这,薛娉婷抿了抿唇,悬着嗓子又往前走了两步,佯装担心道,“姐姐,你还好吧?”
眼看着就要靠近,一块银锭子突然飞了出来,正好砸在了薛娉婷的脚尖前,力道之大,直接嵌入了地面,警告意味十足地挡住了她的路。
gu903();薛娉婷盯着那锭银子,狠狠瑟缩了一下,她刚刚要是动作再快一点,脚背都要被砸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