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皇子,再差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薛宜若再高贵也是外女,嫁给皇子绝对没有下嫁一说,但在容焰乃至很多人心中便都是这么理所当然认为,容烯配不上薛宜若。
容烯没有武功底子,便是站着也拽不开发了劲的容焰,他耐着脾气,“是或不是,都与三弟无关。”
“谁是你三弟,你个贱婢生的下等玩意儿,也配跟本王称兄道弟。”
容烯眉目一紧,还未开口,只见眼前影光一闪,眨眼的功夫,自个的袖子整整齐齐被卸掉了一截,而这一截正是容焰拽着不放的地方。
容煜缓缓靠近,抄手的模样有着几分森冷的杀伐气,他居高临下地睨着怔愣住的容焰,轻笑着,却没有一丝过到眼底,“三哥若是再胡搅蛮缠,臣弟不保证再卸下
去的会不会是你的胳膊。”
容焰咬牙切齿,却无法奈何。
不光是父皇对容煜这个外子器重有加,就连母后,也时常耳提面命,让他没事不要招惹容煜。
越是这般,他心中越是恨极。
他可以说不要自己的王妃就不要,还能挣到父皇的一月时限,而他薛宜若得不到,还被一个燕安茹搅的人生大乱。
“还有,往后若要说下等玩意儿这几个字,便当着父皇的面说,臣弟还能敬重三哥是条汉子,不过,今日臣弟倒是真的见识了一番什么叫下等玩意儿。”
他轻呵,“这孩子,是不是三哥的,你可得想清楚了,若是了最好,若不是,只怕不是单单长肃寺这般简单了吧。”
容煜的一阵见血,字句都扎在容焰的脉门上。
若眼神能杀人,容焰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了,看着容煜和容烯离去,电光火石间,容焰陡然明白过来,燕安茹是容煜带出来的,他定是知道什么才会拿燕安茹为自己做挡箭牌,顺便陷他不义。
牙关,几乎被咬碎,容焰的滔天怒火让他整个人都面目扭曲起来。
容烁和容灿对视一眼,觉得容焰不可理喻又暴躁易怒,未免被波及,两人也懒得管他,全都走了。
宫门口。
出了宫门,燕今便在梅
以絮的马车上开始更换容煜事先让人送进来的翊王府下人装束。
梅以絮托着腮帮子瞧她动作,“你要不要将那胎记去一去,太招眼了。”
燕今正盘着头发的动作一顿,看了梅以絮一眼,“是你想看吧。”
梅以絮毫不避讳,“不行吗?”她伸手挡了挡她有胎记的半边脸,只盯着剩下白皙莹玉似的面容,突然有些看滞了,惊叹道,“还是挡着吧,若要去了胎记怕是没几个男子受的住吧?”
燕今好笑地拍开她的手,“还不是时候。”
看她一眼,燕今又道,“今日殿上姬宸没出现,皇上也没提及,你怎么看?”
“还能怎么看,憋着大招不死心,今日若是芷阳得逞了,只怕早已昭告天下。”
“每日一劝,世界多美好,不要吊死姬宸一颗歪脖子树。”
“要不然请旨嫁给容煜算了,便说我就是他的意中人,看在义母的面上,他应该也不忍心我背负欺君之罪。”
燕今:……
“梅姑娘,翊王殿下出来了。”
外头车夫小声喊了一道,燕今面色一喜,也不忘谨慎左右查看再下马车。
梅以絮撩开帘子提醒,“戌时必须回来。”
燕今点点头,待到容煜的人过来,她神不知鬼不觉地跟进了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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