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将我禁锢的心门推开现在却告诉我,你不想留下,任由冷风摧残。
你的残忍不留余地,全是为了那个男人。
苦涩、嫉妒、怨恨、不甘,如一根根尖针利刺,从倒抽的空气中入了喉,扎入五脏六腑,便是鲜血淋漓,她怕也看不见了。
他笑,讽刺也怨毒,“只有一月,容煜做不到的。”
“那也与你无关,姬宸,你多番救我我感激你,但你做个人吧,梅姑娘是好人,作为朋友,我不希望她受伤。”她最后道,“我言尽于此,灵芽儿身在何处你若不说,我便自己去查。”
“啊今。”他慌忙拉住她扭身而去的胳膊,眼底蹭了红,“便是为妾为婢,你也非容煜不可吗?”
燕今扭头扫了他一眼,眼神冷漠,她一字一句清晰无比,“他不会让我为妾为婢,但你会,这便是你们之间的差别。”
姬宸的瞳孔狠狠一缩,手下的力道渐渐松了开,燕今垂了眸,正要抽回手的时候,那还未松尽的
力道陡然又伸了过来,更加凶猛地将她钳制。
燕今眼皮重重一跳,猛地抬头,对上的是男人阴鸷的狠,“你说得对,我没有容煜高尚磊落,强取豪夺才是我的本性,父皇的信任我要,东疏的储位我也要,你,我更要。”
燕今没有机会开口,被推着撞到身后墙上的时候,熟悉的危机感让她瞬间炸毛。
栽他手里一次是失误,第二次便是她蠢了。
清眸厉光横扫,她扬手扣住了他的手腕,后脚跟在抵上墙根的时候借力一蹭,扬腿便扫了出去。
可姬宸毕竟是练家子,打不过容煜,应付她绰绰有余。
一脚扑空,他洞察了她欲上手的先机,先一步将扣着他手腕的手反旋擒拿,另一手将她已经擒了银针的手也抵在了身后。
银针被抖落在地,她被背身抵在墙面上,伴随着他俯身过来的气息,浓哑灼烈,“啊今,你还是太心慈手软。”
他低低发笑,“与我这么一个心狠手辣的人合作,你以为能这么轻易功成身退吗?”
劣势之下,困兽之斗只会让敌人更加亢奋,燕今扭头看她,清冷的眉眼不带一丝情绪,如同看着一个陌生人,“皇宫内院,你忍了八年,想清楚这么做的下场。
”
姬宸却丝毫不为所动,疯魔了般,只听低哑的声音靠的更近了,“啊今,你不该来的,不该让我有心存希望又将他残忍打碎,这里是却落轩,整个皇宫最敏感的地方,旁人生怕与我沾染上关系,偏偏你来,这是羊入虎口,明白吗?”
燕今的心态已经在崩坏边缘,她强持呼吸,赌他不敢真的无所顾忌。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反正在你心中我已经是卑鄙无耻之人,也便不怕更卑鄙一点。”
话落,他长手一扬,燕今头顶盘起的发髻披泄了下来。
燕今狠狠闭了闭眼,生平第一次生出想将一人大卸八块的冲动。
“我不想伤害你啊今,可你不该在招惹了我之后,又奔向别的男人,尤其那人,是毁了我半生之人,若是我珍宝之物被玷污,只有我可以毁掉。”
他掬起她一缕长发,近乎虔诚地轻吻,“玄机营一月有三日面禀皇上,今日便是上禀日,你猜,今日来禀的人是谁?”
“姬宸,爱不得便用恨,你以为用这种方法我就会记住你?”
“啊今,我是在帮你,你不是非容煜不可吗?容煜做不到的,我助他一臂之力,这次,我很想看看,你心目中的大英雄能不能保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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