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大小姐请注意措辞,秋乐区区下人,怎敢在王爷心中占位份,便是这偌大的京城,也只有已故的王妃娘娘才有这等资格,旁的庸脂俗粉不过痴心妄想。”
浮玉沉静下来,看着秋乐的黑眸中笑意冷却了几分。
油盐不进的贱婢!
秋乐却全然无惧,不卑不亢到毫不留情面,“老夫人外出进香不在府内,王爷因公离开,府内无人能招待燕大小姐这样的贵人,多有怠慢还望恕罪,燕大小姐不如请回,待来日王爷回府,秋乐自会禀明王爷燕大小姐多番登门拜访的心意。”
她便是冲着这两个不好应付的人不在,才拿捏好登堂入室的机会。
容煜为难她便罢了,这秋乐说好听点是镇北将军的副将,说难听点就是一个奴籍出身的
贱婢,也敢狐假虎威刁难她。
既然给脸不要脸,浮玉也没打算客气了,言辞凌厉道,“秋副将,容本小姐提醒你一句,你口中那位已故的翊王妃可是欺君罔上的罪妇,别说她已经罪有应得,便是还活着,也逃脱不了人头落地的下场。
你却在这里诸多称颂,你不怕死,丝毫不将皇家颜面放在眼里便罢了,难不成也想翊王府因为你的口无遮拦而摊上罪责吗?”
闻言,秋乐丝毫没有惧意,倒是扯起了冷嗤的嘴角,戏谑地笑了,“燕大小姐,敢问您是以何种身份站在这里跟我颐指气使?”
“你……”
不给她开口的机会,秋乐又道,“既非王府中人,又算不得王爷的故交,也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她正了正身骨,“我秋乐打出身起,旁的没有,便只有这一身傲骨,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在你大方厥词,对王府之事指手画脚的时候,最好掂量清楚,你、算、个、什、么、东、西!”
浮玉面上的表情彻底龟裂,再维持不住温和,“本小姐算什么东西,一个月后你自会知道,届时……”
秋乐耸肩,利落截断了她的话,“届时,若燕大小姐如
愿以偿,你便是想宰了我还是扒了我的皮,秋乐保管一声不吭,不过现下,还什么都不是的您,请哪来哪回,也请兜住燕府的脸面,有个千金小姐的廉耻之心,不要隔三岔五来踏翊王府的门槛。”
说完,扬声冷道,“方才吃过燕大小姐糕点,收过燕大小姐好处的全都跟燕大小姐走吧,燕大小姐宅心仁厚,又对你们关怀备至,便是离开了王府,也不会亏待了你们。”
众人面露惊怵,哀声连连,“秋副将恕罪,我等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秋乐不为所动,面色冷然道,“王爷既将督府之责交托给我,我便要严正府规,今日是几块糕点,明日是几块金子,你们还记得自己的主子是谁吗?”
声落,再没人敢吱声,秋乐看向门口面容青白交错的女子,笑着,却不达眼底,“燕大小姐,您说我说的对吗?”
一旦离了府,这些人还有什么利用价值,全是一群废物,还要她掏银子安置。
浮玉凝着她,若是眼神能杀人,秋乐早被千刀万剐,她抵着唇角,牙根近乎咬断才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自然。”
那些被秋乐逐出府的下人全都松了一口气,喜笑颜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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