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目欣慈,心中明白这孩子善良,深怕她心中伤心苦痛,便寻着各种由头来陪她,逗她开心。
可煜儿一直没有音讯,她又如何真正开心的起来。
心中沉重叹息下去,突然间,她想到了什么,轻轻拍了拍薛宜若的肩头,“若儿,哀家问你,当日皇后寿宴上,煜儿可提过有心仪之人。”
这事她也是听着宫人三言两语得说起,现下想来,容煜那孩子行事极有分寸,好端端得去南楚寻帝心蛊定是和皇帝协商了什么。
薛宜若抿了抿唇,“什么都瞒不过您,殿下确实有心仪之人,只是他未表态是哪家小姐,若儿总觉得那女子离得很近,可又探不出是谁。”
太后眉头微凝的点点头,“也好,煜儿向来懂得自己要什么,他看上的女子定然是与众不同的,总好过那燕府新认亲回来的长女百倍!”
不提这茬便算了,一说起,太后本来还带笑的面容都沉了几分。
来历不清不楚就算了,一回来便捡了翊王妃这个便宜,便是煜儿死在南楚,也由不得这种女人糟践。
上一抹腥都没擦干净,便迫不及待咬下一块肉。
想到已经亡故的翊王妃,她突然有些悲涩。
那个心怀鸿鹄的女子,在谢
佛礼上慨慷激昂,为边境将士谋福计利,却这样香消玉殒了。
这样德才兼备的女子,那些狗屁倒灶的好事之人却说她是冒名顶替的贪慕虚荣之辈,她老婆子听一个便想打死一个。
煜儿若是有那样的女子为妃,才是福气啊。
她捏着佛珠,轻轻顺着胸口突然的不畅。
薛宜若心思雪亮,握着太后满是褶皱的手,轻轻帮她顺着背,“老祖宗,您节哀,韶王妃红颜薄命,若是知道您一直都还念着她,她在天之灵一定会感念的。”
“人死灯灭,便是感念又有何用。”太后看着薛宜若,轻叹一声,“宜若,一生嫁个相知相守的人不容易,你和衍之心意相通最是难能可贵,你不必挂心,便是旁人指摘你们,老祖宗也不会让任何人坏了你们的幸福。”
鼻子有些酸,薛宜若将头又埋回了太后的膝头上,“老祖宗,宜若何德何能,能让你如此爱护。”
“傻孩子,哀家年纪大了,许是越发力不从心,才觉得想护着顾着的东西也越发多了,生怕不在了,你们这些丫头小子受了委屈。”
“老祖宗,您一定能长命百岁的,不,一千岁,一万岁。”
太后被逗乐了,笑着笑着,笑容渐渐恍惚了起来
,“在香安寺礼佛时,哀家时常想起以前的事,尤其是你姑姑,仿佛那俏生生的小丫头还隐在梅林间,时不时探个小脑袋出来冲哀家招手,脆生生笑着,你姑姑真的是世间少有的妙人儿,仿佛女蜗娘娘捏的仙儿似的,又聪慧又灵秀,小嘴也像你一样甜。
你许是不知,二十多年前,哀家染了一场重疾,险些寻了先帝去,你姑姑为了唯一的生机,一人独闯了毒物遍地的鬼谷门,硬是将哀家的救命药带了回来,这之前哀家一直留了后位允她,总觉得像她这样好的女子就应该被高高捧着养着,可这事以后,哀家突然醒悟,这后位不能让她坐,我那儿子根本配不上她,现在想来,哀家当初的决定是对的。”
薛宜若并未见过薛华裳,她出生那年,姑姑已经不在了,可姑姑在京中的盛传,始终是无人超越的历久弥新,她一直心怀惊奇和敬重。
“当日,哀家在谢佛宴上瞧见煜儿那新王妃时,险些以为是你姑姑活过来了,那眉眼和笑开的模样,简直和你姑姑一模一样。”
“老祖宗,照您这么说,那翊王妃可极有可能是我姑姑所出呢,你不也说若儿长得像母亲吗?”这话,不过玩笑似的说出口,可一说完,不仅薛宜若,连太后也陡然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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