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安语看着她,面色森冷道,“谁准你进本妃的寝室,滚出去。”
“二妹妹这般说可就太伤姐姐的心了,姐姐听闻妹妹被不长眼的下人打的半死不活,便着急过来瞧瞧,姐姐也是一片好心呀,再说了这清华院王爷可允诺了我,等我进了王府,便可直接入住这寝室。”
她笑眯眯俯下身,“准确来说,现下可是二妹妹你鸠占鹊巢,姐姐我是可以将你赶出去的哟。”
“你!”
燕安语本就气力不济,被这话一激,眼前一片昏黑,嘴唇抖了抖,声嘶力竭地吼道,“滚,给我滚。”
“妹妹可千万别动了大气,本就只留了一口气,若有个好歹,姐姐和王爷这婚事往后拖一拖倒是没什么,只是苦了母亲才被父亲休弃,又要承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姐姐
瞧着于心不忍呢。”
被休弃!
燕安语如遭五雷轰顶,脑中瞬间空白,许久过后,她才抬头,瞠目怒斥,“爹爹向来敬重母亲,不可能会休了母亲,你这贱人若再胡乱造谣,本妃撕烂你的嘴。”
仿佛听了什么笑话,浮玉掩着嘴,凑到她近前,故意笑得花枝乱颤,“知道妹妹不信,没关系,姐姐我特意在城郊破宅给母亲安置了临时住所,妹妹大可以亲自去瞧瞧,向来高高在上的母亲,扒着馊饭,喝着糠水,咽着腌菜的模样,当真是别开生面呢。”
燕安语呼呼喘着大气,因这这话,本来煞白的面孔被翻涌的气血激出了几缕红色,她抬手扑了过去,浮玉早有准备,在她扑上来的瞬间,迅速往后一退,满目昏眩的燕安语当头从床沿栽了下去。
“娘娘……”丫鬟惊叫,飞快上前。
燕安语扬眸死死瞪着浮玉,恨不能生吞了眼前面目恶毒的女人,她掐着丫鬟的手,失控到嘶声,“给本妃拿下她,掌她嘴,将这贱人往死里打,打死她。”
丫鬟却默然地垂下脑袋,毫无动作。
燕安语愕住,目光抬起,看着一室的下人,没有一个执行命令,个个都垂着脑袋当了鹌鹑。
她似哭似笑地哈了一声,只觉胸口
气血翻涌,下一瞬,一口浓血呕了出来。
“娘娘……”
“杵着干什么,还不快去给王妃娘娘寻大夫来。”
丫鬟胡乱点了点头,撒开了手往外跑去,燕安语想抓住她,却抓上了探手过来的浮玉。
一瞬间,她只觉整个后脊都凉了半截。
“妹妹在害怕吗?”浮玉慢条斯理地搀着她,看似要扶她起来,却在就要扶起的时候,突然手劲一软,燕安语又重重扑回了地上。
浑身散架似的疼痛,分筋错骨般撕扯着。
她无法言语,仿佛连呼吸都在痉挛。
容烁,容烁你在哪里……
“妹妹可是在念着王爷来救你?”浮玉如鬼魅般贴近过来,将她的心思猜的透透的,“说来,妹妹可当真是厚颜无耻呢,心中想着旁的男人,却要王爷来怜惜你,你到底哪儿来的脸?”
冰冷的指刮过燕安语急剧颤抖的脸皮,她低声发笑,“妹妹想知道王爷方才在做什么吗?”
燕安语瞳孔剧缩,全力抗拒却无法动弹,这副残废一般的模样看的浮玉笑容渐深,“王爷方才就在大厅偏室,猴急地将姐姐压在桌上如狼似虎呢,一声声小妖精喊的人神魂颠倒,我们酣畅云雨的时候,他可没记起过妹妹还半生不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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