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眯眯道,“挺好的挺好的,和六弟挺登对的。”
敷衍加讽刺的相当堂而皇之。
容烁:……
“既然是六弟的新王妃,又是韶王妃的长姐,那你更要谨言慎行了,你说你亲眼瞧见梅姑娘医死了你二妹妹,梅姑娘可承认了?”
梅以絮立刻否认,“没有承认,是她扣屎盆子在我头上。”
薛宜若呵了一声,“这便有趣了,方才这屋内除了你两就这一个丫鬟了吧?一个韶王府听命办差的
丫鬟也能当人证?今日若是我来给韶王妃看诊,要被捆上息宁宫的人就是我了吧。”
浮玉面色难看道,“薛小姐特意前来如果是为了给包藏祸心之人脱罪,那我二妹妹枉死了一条命就算了,往后千千万万从她这庸医手中过的冤魂,薛小姐是否也能全数承担,难道你就不怕午夜梦回,噩梦缠身,冤鬼索命吗?”
薛宜若踏前一步,低低笑了声,“子不语怪力乱神,何况这世间,可怕的从来不是鬼,而是人心,而通常怕鬼之人,便是那些做贼心虚又总喜欢将鬼挂在嘴边吓唬别人的人。”
说完,她又往后退了一步,仿佛对她身上的气味一副快要窒息的模样,嫌弃无比的挥了挥,“看来要辩地真假,只能让床上的韶王妃醒过来才知道了。”
这话什么意思,难道她还有法子不成?
燕安语这模样便是没有死也离死不远了,断然不可能再有清醒的可能。
浮玉心中如雷大作,但面上还能维持勉强的冷静。
“岑言……”
燕今上前拘礼。
“去瞧瞧,今日若是治好了韶王妃,本妃已经请了太后的懿旨,即刻将你晋为太医院五品一等医官。”
浮玉二话不说挡在了跟前,“不
行,你们都是一伙的,谁知道会不会对我二妹妹不利。”
薛宜若精致的柳叶眉讽刺地一挑,“六弟妹,你这二妹妹已经是死马了,请问我们还能如何对她不利?”
“我是燕府长女,如今也是韶王府的正妃,于公于私我都有权力对二妹妹之事行发落之权,我不准你们靠近意图不轨。”
薛宜若淡淡看了她一眼,耐人寻味的一眼,就在浮玉以为她没辙了心中得意之时,却见她不急不徐地从袖中取出一道金色令牌。
浮玉不认识,容烁可清楚的很,那是皇祖母贴身带着的令牌,可行先斩后奏之令。
当初先皇统共就铸了两枚,一金一玄,玄色给了义兄薛太师,金色给了发妻原皇后,也便是现在的皇太后。
“别以为随随便便拿个令牌出来就想唬弄谁,我……”
容烁眼疾手快捂住了她的嘴,再说下去,这么多人的现场,便是他也护不住她的悖逆不敬大罪了,“你给本王闭嘴,那是皇祖母的贴身令牌,见牌如见人。”
浮玉怔住,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看着眼前纤瘦的叫‘岑言’的男子,从她身边擦肩,往床榻而去。
有隐隐约约的药香味交杂着一股似曾相识的清香散在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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