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别院他平日来时还算多的,因为距离玄机营近,营内不方便的事,忙时回薛府大宅较远耗费脚力和时辰,他便会在这处休息处理。
加上他喜欢清净,这地儿只有容姨和钱叔,很合他心意。
他跨步进来,手搭在房门上正要关回去时,因为房中突然异样的气息,他猛地顿住了动作,暗影下的面容瞬间浮上警惕和凌厉。
可下一
瞬,他仔细一闻,竟错愕地呆住了。
背身将门推了回去,他缓步上前,因为有些难以置信,还在珠帘相隔的内室外顿了顿。
踌躇没多久,他伸出手,将珠帘拉开。
内室的光线比外头更暗,可足够眼神犀锐的他将里头的所有布置打量的一清二楚,包括堂而皇之躺在他的床榻上,睡的毫无防备的小小女子。
冷薄的唇无声抿起,漆黑的眸底,有混沌的暗色深深浅浅地起伏着。
她刚沐浴过,白日里喜爱绑成高马尾的头发铺陈了一汪海藻般的柔密,褪去了英气,柔软地像块香糯的甜糕,氤氲着一屋子的甜沁味。
一件原本还算长的里衣因她抱着被子双腿拢着的姿势,而岌岌可危地快要抽到腰围之上。
雪腻腻的肌肤就这么毫无防备地袒露在他眼皮底下。
薛子印狠狠吞了一口喉咙,涩的他快要烧起来。
这一刻,他只觉自己上过多年战场,斩杀过无数匪徒和敌将,都没有这一次挑战来的惊心动魄。
他站了许久,才绷着牙关缓缓靠近床榻。
想出口喊人,可话到嘴边,竟怎么都喊不出来。
女子娇嫩的仿佛能滴蜜的嘴唇微微张着,吐着清浅的呼吸。
她睡的很沉,也很香。
他盯了许久,缓缓将膝盖屈底,与她朝外的脸正面相对。
一个闭着一个睁着。
他哭笑不得,“没心没肺,躺在一个对你图谋不轨的男人床榻上,还敢睡的这般肆无忌惮。”
他低声说着,闭着眼的朱格似有所感,不满地蹙眉嘤咛了两声,连带着小嘴还吧唧了两下。
酒窝深深,更像是致命的漩涡,要将人吸附进去。
薛子印绷着下颚,沉黑的眸亮的不可思议,在黑漆漆的房内,仿佛要蹭出火光来。
宛如一根绷到极限的弦,突然间断裂了。
他发涩地滚着喉结,声音微哑道,“你这是投怀送抱,怪不了我……”
朱格做了一个很诡异的梦,梦中她正舒服地躺在软绵绵地云朵上,突然半空中飞出一条黑龙,非说她霸占了他的地盘,朱格想辩解,却发现自己不仅发不出声音,手脚还动弹不了,她急坏了,定睛一瞧,那黑龙不知何时已经逼到跟前,还幻化成了一个人,那人的轮廓竟是薛子印的模样,还不等她看清,他竟然扑上来就开始咬她。
脖子痛,腰痛,腿也痛,嘴巴最痛。
她心慌要被吃了,使出洪荒之力飞出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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