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子印压着人,满眼都是情动,被冷不丁泼了冷水,脸色都黑了几个度。
朱格忍着笑推了推他的肩头,“好像是你手底下那副将,找人都找到偏院来了,想来是真的有事,你快去瞧瞧吧。”
薛子印点点头,心不甘情不愿起身,见朱格抖着肩头,乐不可支的模样,他牙根痒痒,已经迈出去的脚步陡然收了回来,动作利索地将人捞了过来便是一记缠绵至极的吻。
朱格被亲懵逼了,放开的时候还云里雾里。
薛子印心满意足地抚了抚她微微肿胀的唇角,笑道,“乖乖的,晚些时候我再过来。”
随即起身拉开门走了出去。
贾奎见人出来,脸色大变连退三步,薛子印被气笑了,“我是会吃人?”
比吃人更可怕。
贾奎吞了吞口水摇头。
“不是找我?什么事?”
贾奎闻言,猛地抬了头,“少将军难道忘了,今日已是十四。”
是了,今日是十四号。
而容煜却仍旧毫无音讯。
薛子印心中懊恼,脸色难看地蹙眉,他当真是忘了,昨日因朱格一事闹得他六神无主,竟忘记了日子。
“我们的人可有消息回来?”
贾奎摇头,“城外日日有人蹲
守,始终不见翊王殿下的踪迹。”
话到一半,贾奎又想起了什么,“少将军,还有一事。”
走在前头的薛子印揉着眉心骨的动作顿了顿,“你不能一次将话都说清楚吗?
贾奎干笑一声,有些狐疑道,“还有一位声称是太医院首府的医徒,今早上来玄机营寻你。”
“太医院首府的医徒。”薛子印刚念过这几字,连着脚步也停了下来,“可是叫啊满?”
贾奎点头,“对,就叫啊满,属下瞧他是生面孔,不敢轻易透露少将军的行踪,已经将他打发走了。”
“此事我爹知道吗?”
贾奎懵逼地挠挠头,“将军不知道啊。”
想了想,又问,“此事和将军有什么关系吗?”
薛字印给了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冷冷一笑,“在我手里你最多加练一百场,在我爹手里,你可能连皮也要脱一层。”
莫名其妙被恐吓的贾奎脆弱可怜又无辜地看着前头直直甩袖上马的男人。
有种想哭却哭不出来的感觉。
好歹告诉他那人是谁啊,怎么好端端的连将军也得罪上了,这算什么?隔山打牛吗?
……
太医院首府。
门房急急忙忙穿过回廊往燕今的院落而去。
“什么事?”
门房听见声音扭头看去,梅以絮从转角口徐步而来,目光落在门房手中的书信上,“急急忙忙的,这是要干什么去?”
门房见是她,毫无戒心地说道,“梅姑娘,这信是方才薛府薛少将军让人送来的,指名要交给岑言医徒。”
薛子印,她竟将他忘了。
听闻前几日薛子印率了虎啸军去了北域庆城剿匪,昨日才凯旋。
他的信件给岑言,莫不是他在庆城遇见了容煜,给岑言带消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