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俪妃猛然抬头看向太后。
她以为这老太太来只是虚伪地为自己儿子辩解,维护。
毕竟她一个远嫁的北邺郡主,在这些人眼中不是棋子便是惑主的妖女。
“你不用惊讶,烁儿是你的孩子,也是哀家的孩子,他的死哀家同你一样悲痛,烁儿的遗体你若想放着便放着,哀家已经命人寻来冰棺,待到查明真相之日自会还他安息。”
俪妃咬着唇,悲恸过度的她被这几句话当即说破防了,她咚的一声跪了下去,痛心疾首地嚎哭,“太后明鉴,我儿不仅罚的冤枉,死的更是冤枉,他虽不是多才德的孩子,可万不敢杀人又何谈弑兄,今日无辜枉死,若是不能沉冤昭雪为他报仇,妾身便是当堂撞柱也不能瞑目。”
太后正要开口,骤然一声急咳,久久不能歇,陶嬷嬷心急上前,将帕子捂在她嘴边,“老祖宗,您身子要紧,此事交给其他人去办吧。”
太后缓
过了几分,将帕子攒进手中摆摆手,“俪妃先起来吧,烁儿之死,哀家既允诺你,便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妾身谢过太后。”
出了胧月宫,太后踉跄着有些不稳的脚步,身边的陶嬷嬷心急如焚,“老祖宗,老奴让穆院首进宫给您瞧瞧吧。”
“不妥,他是皇帝的人,哀家眼下最不想叫人知道的人便是皇帝。”
烁儿刚死,他不是来胧月宫看看,反而将煜儿召进了御乾殿,他抱着什么心思,她这个养了他半生的母亲最是清楚。
他根本没对今儿死心,也是对当年华裳的爱上他人难以释怀,若是知道她时日无多,只会助长他势在必得的执念之心。
这个内里早已满目疮痍的大焱国叫她如何能冷心撒手而去。
陶嬷嬷见此亦是深深叹息,太后为大焱操碎了心,皇上却自私自利的永远只想着自己,方才若不是太后来的及时,只怕俪妃摆在桌上的笔墨纸砚已经成为一封口诛笔伐的书信送到北邺皇帝的手中。
而这封信,极可能会成为北邺挥兵攻打大焱的最佳动机。
为稳住俪妃的情绪,太后只能一力承担下俪妃最迫切想要的,可她如今的身体已是埋
了半截黄土,如何能殚精竭虑地再操劳韶王殿下的死因。
“太后,您是不是心中早有数,此事是谁做的?”
“焰儿和烁儿都没了,如今宫内只剩下四个血脉皇子,你帮哀家算算,谁现下最有望入主东宫。”
陶嬷嬷面色一震,慌忙垂下头来,“老奴不敢。”
太后冷笑一声,有些嘲讽道,“有什么不敢的,有些人为了夺位连皇子都敢谋害,只是盘算一下算的了什么。哀家原本以为,她只是私心重些,贪心些,可没想到她能心狠手辣到这份上。”
月妃是她的人,七皇子自然无望,娴妃生性洒脱,无心让八皇子争位,剩下的便只有容烯了。
也许她原本压根没将烯儿放在眼里,只是烯儿意料之外成了薛府的乘龙快婿,变得棘手起来,只怕也即将成为她下一个目标。
她目视前方,沧厉的眸渐渐生出冷意,儿子是个冷血无情,自私自利的人已经是她的悲哀,没想到娶个皇后竟也是条诛心的蛇蝎。
两个孙子啊,一想起,她便心痛的仿佛被剐了肉。
看来有些血债,终将要清算一下了。
她绝不允许她将手伸到烯儿身上,毁了若儿的下半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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