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宜若比谁都聪明,燕今没有讲透的话她却已经想透,如果能解毒她不会欲言又止,燕今能做的不过是多延长死亡的寿命而已,而这香熏的时日不短了,如果这丫鬟没有减量,只怕衍之已经毙命。
薛娉婷恨她,将离京的苦和怨算在她头上,而她三番两次的心慈手软换来的却是衍之以命做偿,是她错了。
燕今见此,却没有松气,虽然所有证据都指向薛娉婷,可她却觉得没有那么简单。
真的
这么巧合吗?
偏偏这香只让容烯中了毒,而薛宜若却完好无损,又偏偏在宫内皇子接二连三出了事的关头。
燕今正犹豫要不要说出心中所想时,薛宜若却冷不丁开了口,“姐姐知道你想说什么,韶王已死的事我已经知道,而接二连三连衍之也出了事,薛娉婷心狠却也愚昧胆小,极易被人蛊惑利用,她不敢谋害皇子,而偏偏同屋之下只有衍之中了毒,而我却安然无恙,那人对衍之恨之入骨,却到底是对我留了情。
三皇子六皇子都死了,衍之现下也危在旦夕,现在所有的有力障碍都扫清了,储位只能是大皇子的。”
薛宜若紧紧阖了阖眼,疼痛让她连眼角都在抽搐,“她是我姨母,从小疼宠的姨母,为什么要这么心狠,衍之从未生过夺储之心,为什么连一个无辜的人都不肯放过,她明明知道,她爱衍之入骨……”
话到悲恸处,她身形微晃地撑着桌面,尽管频频深呼吸想让自己冷静,可垂下的脑袋,湿意仍旧汹涌地砸落桌面。
嘴唇被咬破,她声音破碎却冷绝,“血债血偿,我不会放过她。”
……
与此同时的息宁宫内,皇后坐在太师椅上,莫名地
眼皮直跳。
“娘娘,韶王殿下已死,我们距离大位越来越近了。”
皇后扯了扯嘴角,明明少了两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但她却没有想象中那般开心,她揉着太阳穴,看向唐嬷嬷,不安道,“那些人,你都处理干净了吗?”
“娘娘放心,一个活口都没留,这世上知道韶王之死真相的人只有我们和月妃娘娘。”
皇后刚要松口气,却听唐嬷嬷突然又道,“老奴还有一喜告诉娘娘。”
皇后挑眉看她。
“不仅只有两位殿下已故,第三位也马上要死了。”
皇后神色一顿,有些没反应过来,“第三位?谁?”
唐嬷嬷凑近了一步,压声道,“轩王殿下。”
皇后顿时愣住。
唐嬷嬷没察觉她神色有异,欢喜着道,“轩王殿下成婚那日,礼部给轩王殿下的香料里被我们的人加了特殊的药料,此药料是慢毒,老奴知道您心疼轩王妃,这药料专损男子对女子毫无伤害,算算日子,这轩王殿下只怕也没多少时日了。”
皇后一颗心仿佛在瞬间跌入了谷底,她二话没说突然神色狠厉地甩了唐嬷嬷一巴掌,怒斥道,“谁让你自作主张去谋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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