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脸色铁青,杀意顿现,“你到底是谁?”
弧度优美的下巴微抬,“翊王妃,燕今。”
男人惊愣。
翊王妃燕今朝廷皆有传言,生的倾国倾城不说,还是薛太师数月前认回来的外孙女,捧在掌心上的宝贝。
若说如今的朝堂,也只有薛家还能让他忌惮一二。
而这个女人,好巧不巧便是皇上心中一直想要却得不到的女人。
恰巧也是因为薛府。
司监严卫掐着手心,疼痛让他眼底阴霾云集,已有杀心在蠢蠢欲动。
燕今见此,淡淡笑了,“我劝司监大人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我下在银针上的毒,可是会吃人的。”
“快来人,翊王妃谋害司监大人,胆大包天,定有同伙,将她立刻抓入大牢严刑拷问。”
成哥得知眼前人就是翊王妃,知道自己已经办坏了事,抓住机会便要先发制人。
干爹一直忌讳薛府,燕今是薛太师的外孙女,只要定了她的罪名,那么构陷薛府一个连罪就简单多了。
声一出,外头的官兵蜂拥而入,将正厅的大门堵了个水泄不通。
燕今抬眸望去,身形孤冷立于殿中,绯红的唇角缓缓勾出一抹迷人的弧度。
持刀拿剑的官兵面面相觑,一时间拿捏不准要不要上前。
严卫见此,只当她是假装镇定,他冷笑一声,“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你当真以为本座坐到今日司监之位连你这小小的毒都解不开吗?”
燕今面色淡然地看着他从袖中取出一支木制的小药瓶,红塞一拔就丢了颗药进嘴。
“雕虫小技,妄想让本座难看,笑话。”
黑白分明的眸微微眯起,燕今没有吃惊,她踏进这处就知道,一个将沉浮算计的天昭帝蛊惑的快要丧国的人,当然不可能被她轻而易举地药倒。
严卫漫不经心地松了松领子,“来啊,翊王妃蓄意谋害本座,定是有人唆使,将她关押起来,本座要亲自严审。”
严卫的话一出,蠢蠢欲动的官兵才真的肆无忌惮地蜂拥上来。
只是一群人还没到近前,却见燕今被白色的袖子挡住的手心中,一柄细长的金色棍子缓缓滑了出来。
“刷拉……”一声。
棍子陡然伸长成了利剑的长度。
她不急不徐地抬起棍子,对准跟前的严卫,“先帝御赐御龙杖,见杖如见先帝,今日我若在司监大人的地盘上少了一根毫毛,只怕司监大人这一府的人都要给我陪葬,哦不,给
先帝陪葬。”
严卫脸色铁青,薛太师是开国功臣,又是先帝义兄,能获先帝御赐并不奇怪,只怕这柄通身金色的棍子当真是御龙杖。
他心思转的极快,燕今是孤身一人,若是将她擒了,夺了御龙杖,谁又知道御龙杖这回事,而谋害司监大人的罪名,再加上薛府和翊王的合谋,一石二鸟,如今的朝堂便再也没人能奈何他,他才是真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阴毒的心思在眼底流转,燕今看在眼里,隐隐已经猜到他的盘算。
卑鄙,对这样的奸佞来说也是意料之中。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