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僵了僵,面色五味杂陈
。
“你可以留在将军府,但我不想听到一个关于姬宸的字。”
欧阳彻的心思缜密以及阴晴不定简直让人猝不及防,他知道她的目的,可仍愿意让她留在将军府,这已经是意料之外的惊喜。
“好,我都听你的。”
“都听我的?”他用下巴点了点她的手指,“指腹怎么弄得?”
她提着食盒进来开始,他便瞧见了,两只手的食指和中指全都带着伤,看起来是仔细处理过,但再小的伤口都不能逃过他的眼睛。
梅以絮刚要抽手,只听,“不是都听我的?”
她又将手放下,老实交代,“有家药铺要处理一只扇鸩,酬金有二十两。”
扇鸩通身剧毒,虽然处理好,能入上等药库,可处理不好,送命也不过一眨眼。
就算大夫,都不敢轻易冒险。
欧阳彻的目光掠过那一地还没收拾好的狼藉,以及桌上的食盒,目光闪过一瞬的复杂。
“手给我。”
她不明所以地将手递出去,却见他折身从床头矮凳上的一堆瓶瓶罐罐中抽了一灌,盖子一开,眼都不眨地挖了一大坨的药膏擦在了她手指上。
那触手瞬间温凉止痛的感觉一看便知不是普通药膏。
“去煮碗粥来
,我饿了。”
梅以絮愣了愣。
“听不懂吗?白粥也不会煮?”
“会,我这便去。”她笑起来,忙不迭起身。
“等会儿。”他看着她,“要你亲手煮。”
“好。”
人走了,他还有些恍惚,回眸一笑的样子和依娘真的很像,可他太清楚,她不是依娘。
他低头把玩着手中的药罐子,转着转着,突的嗤声一笑。
大老爷们成天玩这种幼稚的激将,对象还是个女人,确实挺不是东西的,他怕什么又气什么,能将东疏捅了半边天,还不能让一个女人心悦诚服了?
“林骁。”
声才落地,林骁几乎立刻闪现。
“放点风声出去,说我受了重伤,将刺客脖子上的纹身透给范炼。”
范炼一旦发现自己被诬陷,必定第一时间将矛头对向姬宸。
姬宸眼下虽然根基不稳,可宁妃母族曾是东疏盛极一时的大家族,虽然如今大不如从前,但到底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范炼想要斩草除根也没那么容易。
林骁嘿了一声,“将军这是想看狗咬狗啊。”
“狗咬狗多没意思,想咬却只能生生憋着才有意思。”他掀眸,“另外放个喜讯出去,三日后我要收了梅以絮进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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