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人离开,他扭头道,“你随我进来。”
今晚的事闹得不小,念笙心中有数,乖乖跟着姬宴上了雅座。
“公子,今晚是念笙的错,念笙愿打愿骂。”
“你啊。”姬宴看着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去斟杯茶来。”
“好,这就给公
子泡你最爱的香织茶。”
“你可知,你救下的是大焱的摄政王?”
“知道。”
“那你又知,今日行刺的人是谁的人?”
斟茶的动作慢了下来,她动了动唇,“皇上。”
“念笙,容煜安然离开东疏,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念笙清楚,姬宴不是在开玩笑。
“你收拾东西,我已经吩咐啊东,半个时辰后拿着我的手令从南门离开。”
“我离开之后呢。”念笙将半热的茶水放在桌上,“公子打算一人扛下所有?”
“我可以应付。”
皇上忌惮公子,刚登帝位就斩尽了皇子,唯独留了公子,他久久不发难就是因为公子身上有先皇的遗令。
可若是被冠上通敌叛国的罪名,这遗令也便成了一张废纸。
“公子。”念笙喉头发哽,“是念笙连累了你。”
“你做的没错。”姬宴看着她,眼中有坦然的笑,“容煜是大焱的摄政王,他若死在东疏,大焱必会阵脚大乱,姬宸借机攻打大焱,皆时必将生灵涂炭,百姓受难。”
他看向念笙,声音是一如既往的温柔,“你离开之后,我无后顾之忧,自有全身而退的办法。”
长久的沉默过后,念笙
缓缓点了点头,“那我在城外的安鸦镇等公子,三日之内公子若没有来,念笙便回来。”
姬宴目光复杂,“你这又是何苦?”
“公子赐名赐生,没有你,念笙已经死在一年前,念笙懂得大恩当报的道理,若是报不了,又岂能让公子独身一人受难。”
姬宴抿紧了唇,“你可知,我当初救你也是怀有私心。”
“不重要,公子为人念笙一清二楚,一个为国为民的人,便是私心能坏到哪里。”
“公子。”啊东惶急的声音打断两人,从雅间外传进,“宫内来人了。”
姬宴脸色瞬间凝重,没想到姬宸的速度这么快。
“好,我换身衣服,即刻进宫。”
啊东支支吾吾地又道,“来的公公称,皇上只召见念笙姑娘,公子不必进宫。”
姬宴沉默下来,眼中的光色冷冽如冰。
“公子不必担心,那几具尸体我处理的很干净,他没有证据,不能将我如何。”
傻姑娘,深宫如沼潭,想要一个人死,何须证据,何况那人是帝王。
姬宴阖了阖眼,再睁开,他从袖中取出一块白色的雕龙玉佩,“这是我父皇生前留给我的,见玉如见人,你带着,这茶凉了,我等你回来重新给我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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