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舟,容煜,机会只有一次,二选一,想清楚回答。”
“女王确定要拿整个南楚赌吗?”容煜的声音被夜风吹散开来,冷的沁骨。
扶舟的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语气也沉了下去,“我耐心有限,两个,都放下,我可以保你离开。”
君非笑嗤声,“你们这些自诩深情的男人,却一个比一个贪心。”
她将刀在念笙脸上比划了两下,神色疯魔,“这么简单的选择题,本王还以为对你们轻而易举。”
刀尖在念笙下颌划出了一道细小的伤口,血珠溢了出
来。
“君非笑,你敢再动本王的人,本王会让整个南楚给你陪葬。”容煜怒吼,盯着那缓缓往脖颈上蔓延的血迹,眼底猩红一片。
念笙如鲠在喉,脸上的伤口并不疼,身上的疼痛却如影随形,可这一刻,这些疼痛都像消了音。
男人的长发被夜风吹的飞肆,她紧紧盯着他沉怒的面孔,仿佛有什么被羁押太久的东西疯狂撞击着心脏,急于破土而出。
那些时不时掠影而过的画面有一瞬间清晰了起来,又极快地消散,她怔住,仿佛瞧见了容煜的影像。
“呕……”腥甜味溢出喉咙,心脏陡然被什么用力啃噬了一口,蚀骨的疼痛骤然叠浪而来。
“预止,你到底还是骗了我。”燕今面色死寂,眉心紧拧,似在强忍什么,但绝美的面容上却溢出惨淡的笑容。
察觉到她想做什么,容煜整个人都像被惊雷砸中。
“王爷,娘娘的宿情蛊好似发作了。”霍书痕突然从人群里钻出来,急着说道。
容煜惊惧交错,宿情蛊发作,也就意味着今儿的记忆复苏了。
“容煜,你还在犹豫什么,快救今儿。”姬宸气急败坏地仰头怒声,“君非笑,我要今儿,你把今儿还给我,只要你放了今
儿,我东疏定保你南楚安然。”
君非笑似笑非笑,“可我偏要燕今死呢。”
她看向扶舟,见他眉头深皱,手中的玉笛似是感应到了主子的怒气,绿气涌动的越发激烈,如同沸腾的岩浆在笛子上窜动。
“南楚对我来说,是存是亡毫无干系,我只要你记住我,哪怕以这种玉石俱焚的方式。”
她对准燕今头上的绳索,缓缓划拉了两下。
底下所有人几乎一瞬间蜂拥而上,容煜速度飞快,黑影似鬼魅,脚下流星踏月般借着一侧的石堆飞身而起,但城楼太高,下坠的冲击力震得他胸腔发麻,他稳稳接住了人,疾速后退了几步才停住。
可就这一瞬间,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之际,君非笑扬起诡异的狞笑,手上运力,一刀便将念笙头顶上的绳索瞬间割裂,甚至借着她的后腰,将她用力推了出去。
这个距离哪怕是想接都反应不及。
耳畔疾风呼啸,绳索断裂的一瞬间,身体急速下坠,记忆仿佛街景掠影,熟悉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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