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细看很难察觉。
他目光低垂,落在红点上,深潭浸入一片幽暗。
……
书房内,容煜一夜未眠,他坐在太师椅上,白发衬的他整个人高大却零落。
杂沓的脚步声急匆匆进了房门,秋森嫌少有这般惶急的失态,“主子,念笙公主不见了。”
容煜搭在扶手上的指骨抖了下,黑眸抬起,视线很冷,“什么叫不见了?”
“属下已经通知过姬宴,可公主并未在偏院,属下已经暗中让人在府中找遍了,并未寻到公主的踪迹。”
容煜心口一紧,似被一股无形的不安揪住了呼吸。
她最舍不下姬宴,无故消失定是蹊跷。
电光火石间,他陡然意识到什么,豁的拔身而起快步朝正殿走去。
秋森见状,迅速跟上,只听容煜厉声吩咐,“去寻霍书痕,在不在府中,不在就去太医院寻,掘地三尺也把人带过来。”
秋森想起昨晚最后和公主在一起的人就是霍书痕,他眸色一凌,点头过后飞身而去。
与此同时的慈安宫内。
薛宜若已经起身,啊环刚伺候过她洗漱过后,就听门外有人禀报。
啊环出门瞧了眼,才想起门外候着的正是前些日子小姐让她
找人暗中去东疏打探梅以絮的探子。
她跟薛宜若说了声,便将人带进殿里。
“娘娘,奴婢打探到,梅姑娘早在东疏皇帝登基之时便自焚于冷宫之中。”
薛宜若大受震惊,“她为何要自焚?”
按理说,她对姬宸那般痴心,不顾和今儿的姐妹情谊也要帮他,放弃一切也要随他去东疏,姬宸既已登基,她也该苦尽甘来。
探子将梅以絮和欧阳彻那一段过往事无巨细地说了一遍,虽然姬宸有意压下,但当初欧阳彻的死闹得满城风雨,用点法子细查也不是查不到。
薛宜若眉心紧凝,总觉得有什么重要的讯息被自己遗漏了。
“啊环,你可记得,今儿被发现时,是什么时候?”
“娘娘,正是去年春夏交替,那时候东疏皇帝登基已有不少时日。”
探子机敏地补充了一句,“娘娘,摄政王妃坠楼那时,距离梅姑娘自焚已经过去数月有余。”
“数月……”
薛宜若呐呐,按着胸口,突然觉得心慌不已。
如果梅以絮没有死,金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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