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新年 从不受气(2 / 2)

gu903();不过她气归气,临走的时候,该拿的汤没少拿。

亲自盯着人走远了,一进屋,赵时年便皱起了眉:“下回碰见这样的,咱直接不开门了,拿了咱家的卤肉汤,连句谢都不说。”

如果是王成做的也就算了,那卤肉汤的料可是小瑜一点点炒出来的。

做的时候,赵时年可是看着的,一道又一道的工序,麻烦的不得了。就这么白白送给别人了,还不落好。别说小瑜,就是他瞧了都有些生气。

苏瑜本来就不爱跟陈嫂子的来往,不过是同住一个院子,不好表现的那么明显,但既然赵时年都这么说了,下次绝对一点面子都不要给陈嫂子留了。

陈嫂子这种人升米恩斗米仇,相处的好了合心意了还成,相处的不好,事多着呢。苏瑜怕麻烦,当然有多远躲多远。

年夜饭,苏瑜水平在线,孩子们吃的肚子圆滚滚的,嘴上直流油。

赵时年夸了好几遍好吃,吃到第3碗的时候,夹菜的动作还是一点都不慢。

苏瑜想了想,鉴于男人最近表现不错,也伸了筷子给赵时年夹了一筷子菜,得了男人一个笑脸。

她这才哼一声,放下筷子。

赵深看着妈妈的举动若有所思。

妈妈怎么对付他们和对付爸爸招数都差不多,这是不是叫打一棒子再给个甜枣?

他想着将视线落在几个小的身上,以后他训弟弟们是不是也能用这种法子?

......

夜深了,京市那边还打了个电话过来。

是赵海正打的,主要问问孩子们的情况。

赵时年手里握着听筒,把孩子们的叫过去,赵深和赵洋轮流喊了声爷爷。

喜得赵海正什么似的,笑声隔着听筒都能听见:“好孩子,都是好孩子,回头我就给你们俩汇款过去,算是爷爷给你们的压岁包。”

赵洋抢着拿话筒,小嘴嘚吧嘚吧个不停:“谢谢爷爷,爷爷新年快了!”

赵深也跟着说了一句。

宁树几个也被赵时年带去了,他们站的位置离听筒不算远,能听见对面有声音传过来,却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不过到底还是有些羡慕的。

赵深赵洋,不止有父母陪在身边,远方还有人挂念着他们。

王强也眼巴巴的看着,不过他的点不一样,仅仅在好奇为什么听筒里能有声音传出来。

赵时年抬头正巧看见个孩子神色各异,他冲着宁树个招招手。

“过来,叫爷爷。”

宁树最大,领着王成兄弟俩站在听筒前很是紧张,嘴巴张了张,却什么话都没说。

赵海正像是知道接电话的人是谁一样,率先开口:“是宁树吧,还有王成、王强?我是爷爷。”

听筒对面的声音上了年纪了,但很慈爱,隔了很远都能感受到从远方传递过来的一种暖意。

如果他们有亲人,应该也会是这样吧。

宁树心里很是向往,嘴巴一动竟然真的喊了一声爷爷。

其余两个宁树说好了,便也跟着开了口。

赵海正虽然自己没什么出息,却是个不错的人,对小辈也极其有耐心。

他不曾嫌弃宁树个不是亲生的,也答应会给他们汇红包过来。

让人的心一下子变得很暖。

挂掉电话的时候,几个孩子脸上都带着笑意。

......

年十晚上,苏瑜想早睡都不行。

大院里男娃多,平时舍不得花钱的,也想着给孩子买两个摔炮玩。

噼里啪啦的声音,从天刚擦黑开始,到深夜,一直都曾不停歇。

苏瑜也给每个孩子准备了压岁钱,一人五毛,对于赵深宁树这么大的孩子来说,已经算一笔巨款了。男娃们揣着钱就跑了,也说要放炮。

苏瑜看着孩子们风一般跑远的身影,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错觉。

“嫌吵就跟我进屋吧,咱把窗户都关上,随便他们怎么玩儿。”

赵时年在屋里也放了一个炉子,这会儿没在烧水了,给苏瑜埋了栗子和红薯,烤着吃。

他这么说的时候,苏瑜刚半躺下来,肚子里的孩子猛地踢了一下,隔着毛衣都能看见一个鼓包。

赵时年虽然不是第一次看见了,也还是惊了一下,“这孩子的力气可真大,你说我们说话,他能听得见吗?”

苏瑜白了他一眼,“要不你问问他是想吃板栗还是想吃红薯?”

看赵时年跃跃欲试的模样,苏瑜差点把“傻”这个字,给他贴脑门上。

赵时年到底还是没有盯着苏瑜的肚子问个不停,却伸出了大掌轻轻的贴在苏瑜的肚皮上。感受着孩子在妻子肚子里的动静,他的心一下变得很软。

“小瑜,谢谢你。这些年,真的辛苦你了。”

他说着小心翼翼的看了苏瑜一眼,在对方看过来之前提前,转开了目光。

不管小瑜是怎么想的,至少他得把自己的态度表达出来。

苏瑜的反应是没有反应,她合上了眼,懒洋洋的有些犯困。

赵时年说的那些话,被她当做了窗外的炮仗,响一下,然后被风吹散。

......

天的假期一晃而过,很快到了苏瑜上班的时间。

新年新气象,苏瑜给自己准备了一件大红毛衣穿在里头,就算外头罩着的袄子,也能瞧见红彤彤的衣领,这几天休息的还算不错,她气色很好,小脸都红扑扑的。

不过这种好心情在见到领着一群人浩浩荡荡赶过来的陈嫂子时,瞬间消失殆尽。

陈嫂子拦住她的去路,尖着嗓子问:“苏瑜你这是要去哪里?我儿子吃了你家卤出来的东西,肚子都吃坏了你知不知道。”

苏瑜脸上的笑意一收:“陈嫂子,我不懂你说这话的意思。”

陈嫂子带了这么多人,专门趁着赵时年和孩子们不在,摆明了兴师问罪来的。

“你不懂谁懂?我儿子最近可没吃什么东西,光吃了你家卤的肉,就连蔬菜都是用那个卤汤卤的。不是卤料的问题还能是什么问题?我不管,小苏,你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陈嫂子领来的人大概都是她的亲戚们,全都向着她说话。

“是啊,是啊,要给个说法,陈贵躺在医院里面提出可怜了。这还是新年头上呢,多晦气呀!”

“小苏,你说说你,不愿意给卤料就直说,如今把咱家孩子给整的,床都下不来,人都快拉虚脱了。”

“苏同志,你必须给个说法,要不然今天别想离开。”

陈嫂子自觉有人撑腰,说话声气都高了不少。

“小苏,咱们都是邻居,我本来不想找你麻烦的。但你这事儿吧,实在做的不地道。你说你这人心眼怎么就这么坏呢?不愿意可以直说,完全没必要搞这种小动作。我儿子陈贵也是你看着长大的吧,这会儿躺在病床上挂水呢,你忍心吗你?”

苏瑜就没见过这么恶心的人,这是非要把屎盆子往她身上扣了,大早上的怎么就这么恶心呢?

她这人啥都能受,就是不受气,有气她一般都当场撒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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