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上辈子的赵时年有空闲的时候吗?
苏瑜仔细想想,应该是没有的,他应该会在这次立功之后,更进一步,再之后会变得越来越忙才对。
听赵时年的意思,却不像这么回事,是哪儿出了差错了吗?
苏瑜想不通,对方却又没有多解释的意思。
既然国营饭店的事,已经有章程了,眼下又有一个免费的劳动力在,不如做一顿好吃的犒劳一下自己和孩子们吧?
回去的路上,苏瑜拉着赵时年去了供销社,看看还有什么新鲜菜没有。
他俩运气还可以,五花肉、腿肉都没了,还剩两个瘦巴巴的排骨没人要,苏瑜干脆都买了回去,还买了一把有点儿蔫儿的茄子豆角之类,晚上就做个茄子焖面吧。
孩子们最近表现也不错,该买的奖励不能少。
好像家里饼干快没了,赵深宁树两个老是半夜起来找东西吃,也给补上。
对了,麦乳精也来一罐子。
赵时年骑着车,车龙头上挂了个满满当当,得亏苏瑜瘦,要不然都怀疑这车根本转不动。
......
两人一到家,赵时年给推着去洗澡去了,苏瑜快手快脚的把菜洗好切好,排骨闷在锅里。坐在家门口等了又等,天都快黑了,孩子们却还没回来。
“咋回事?平时这个点早到家了。”寇静抱着溪溪,忍不住嘀咕道。
王成那孩子有责任心,每天几乎按点回来,叫他不要在厨房忙活了,非不听,到家就钻进了厨房。没来的时候,听说女儿养了这么多孩子,寇静忍不住要替女儿捏把汗,真接触下来,倒是不得不说一句,都是好孩子。
从没有孩子们这么整齐划一,晚回过家。
“我去学校看看。”赵时年擦着头发出来,说道。
苏瑜拍拍裤腿站起来,“你骑自行车,载我一起去!”
夫妻俩其实都挺累的,赵时年刚回来,有多劳累暂且不说。苏瑜在国营饭店跟人斗智斗勇,回来又忙忙叨叨的收拾,想给孩子们准备惊喜晚饭,真是半点没休息。
溪溪那丫头对妈妈有种独占欲,看见苏瑜在视线范围内,势必要伸手求抱,要不是寇静抱着出去转悠了,非得吵得人脑壳痛不可。
看着妻子发白的唇色,赵时年想说,他自己去就成了,叫苏瑜在家好好休息一会儿。
“别耽搁了,快点!我要不是不会骑车,早就走了!”
说是说,叫孩子们的事情自己解决,大方向上苏瑜还是要把控好的。
她不会再像上辈子的似的,事无巨细帮着规划好,但总体上还是得走不了大溜。
人们常说,养儿不易,大概就是这样了。
管紧了,孩子们觉得被束缚住,有窒息感。管松了,孩子们会控诉,是不是不关心他们了,是不是不像从前似的在意的他们了......
赵时年将车子骑的飞快,两人好像一道离弦的箭,飞快的奔着学校而去。
车子刚挺稳,“吧嗒”一声,一滴雨水砸在苏瑜脸上。
她抬头一看,头顶已然乌云阵阵,看来就要下大雨了。
苏瑜当机立断:“时年,你去裴霜那边的办公室问一下,我去孩子们的教室。”
夫妻俩分头行动,苏瑜向着孩子们的教室飞奔而去。
她记得赵深和宁树的教室就在一楼,先去看看两个大的在不在?
苏瑜不停跑着,和几个孩子擦肩而过。
“马闻,真有你的。你叫赵洋去,他就真去了?”为首的小孩问走得离他极近的孩子。
叫马闻的小学生确实长得挺好,脸蛋干净秀气,不过他身上的衣服明显的大一圈,不像是他自己的。胳膊、裤腿卷了两道,还松松的耷拉下来。
听见同学议论赵洋,他脸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我跟他说,还想我们继续做朋友的话,就必须得去。那小子蠢的很,一听我这么说,放学直接跑没了影。”
苏瑜脚步一顿,掉过头,把几个学生拦住了。
她脸色实在不好看,小学生们刚才还嚣张的不行,这会儿也觉得害怕,不停的往后缩着。
“你、你干嘛?我爸爸是曾宗林!你要是敢欺负我,我回家告诉我爸爸去!”
为首的男孩瑟缩两下,又怕被人看贬,故意壮着胆子喊。
苏瑜知道曾宗林,严格来说级别远在赵时年之上,就连裴霜、孙处长之流,见了也要给几分面子。
一直以为曾家家教挺严的,没想到养出来的孩子这么熊。
至于那个马闻,明明自己怕的要死,还死死挡在那姓曾的前头,估计也是存了讨好的意思。
就这么一个见利忘义的人,把她的蠢儿子骗的团团转?
苏瑜又气又心疼,神色严厉,叱问:“你说,把赵洋支到哪儿去了?”
马闻不知道苏瑜和赵洋是什么关系,但想到之前整天跟在自己屁股后头转悠来转悠去的人,心里也挺不得劲儿,咬了咬牙说:“学校后山以前是坟场,长了很多树,看着阴森森的。我跟赵洋说,我的笔掉在后山了,叫他帮我找回来......他是傻子,我这么说他还真信......”
“马闻,你好样的!我弟弟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赵深冲过来,一拳砸在马闻嘴角,然后看也不看苏瑜,掉头往后山走。
赵时年领着其余几个孩子姗姗来迟,“小瑜,深深和小树留下是做竞赛题呢。王成两个倒是知道小洋不见了,正在学校里没头苍蝇似的乱找......”
苏瑜心里乱糟糟的,叫宁树带着两个小的先回去,自己和赵深往山上去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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