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生一个萌宝宝 !
如果你醒来之后发现你深爱的人是伤害你另一个最爱的人的那一个,你会怎么办?
清晨醒来的时候她已经把衣服给选好放在床头,独自去客房部巡查了,好像是对于客房部有种特别的,很深的感情,大概是前面几年一直在从事这项工作的原因吧。
客房部经理一路陪同,她倒是很赞赏这位新经理的工作能力,不比她差。
“听说您以前是咱们客房部的经理,真是没想到我有幸接您的班。”
她浅笑,看经理这么跟她客套也只是静静地声音:“我很喜欢这项工作!”
小醉的声音里,总是有一种让人能安静下来的感觉,就连那干净到能照出人影的地板上,这样悠长的走廊里都因为她声音里的干净跟安静而显得温暖又舒适。
闲来去餐厅先点餐,然后给傅总打电话。
他已经醒来,正在穿衣服,看到手机上显示着老婆两个字立即浅莞着。
那样修长的身材,白色的衬衣,黑色的西裤西装套在身上,把他的高大显示的淋漓尽致。
小醉看他接电话及时就知道他已经起床了:“现在没有理由不穿白色的衣服了吧?”
他笑出声:“在哪儿?”
卧室里处处都是温暖旖旎。
就连还混乱的床上也因为昨晚的征战而特别的暖色调。
“在餐厅,刚点完餐,请你下来用餐好不好?”她笑着,温柔的声音。
柔荑轻轻地触摸着透明玻璃杯的杯沿,那漂亮的指尖仿佛上好的羊脂玉,让人看了忍不住想入非非。
而她那完美的肌肤,白里透红的脸蛋更是让多少女人羡慕不已。
最难能可贵的便是,她从来都那样从容不迫,宠辱不惊。
直到今天,她依然觉得自己是幸运的。
给他生孩子,跟他重逢,跟他僵持,跟他争执,跟他结婚,跟他生下格格,再到他到手术室去陪着她动手术。
这一生还有好些年,而她坚信,他们已经经历了人世间最痛苦跟坎坷的经历。
她到这一刻仍然想不出,还有什么事能让他们再冷战僵持。
“马上到!”
说话间一起拿起领带,迅速的打好往外走去。
而她,静静地坐在靠窗的餐桌前看着外面那个喧嚣的都市里的拥堵不堪。
这样的早上,在这繁华的街上,正是车流人流最多的时候,但是,这些仿佛都已经与她无关。
她静静地坐在窗口,想着自己刚回来的那些日子,也是整天跟这些人一样奔波着,但是生活仍然很有力量,因为有人需要,因为还有渴望,所以,就算此刻那样拥挤的街上,她相信努力地人们永远有努力下去的理由。
相信,世界上,永远都不缺少努力活着,努力奋斗,努力拼搏的人。
谁也不知道自己的明天是什么样子,但是努力就对了。
他很快下来,坐在她对面的时候她才回过神,目光移到他的脸上:“这么快!”立即咧开嘴,笑的那么惊喜。
“说了马上,就不能食言!”他靠在椅子里望着外面:“以前刚开始打拼的时候也觉得这样的生活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他们的想法,似是出乎意料的一致:“后来呢?”
“后来你回来了,最忙碌的事情只是你!”那深邃的眸子像是要洞穿她的眼底。
她笑着垂首,有点害羞无措的抬手摸了摸耳朵。
那灼灼的眸光却看得更是移不开眼。
直到早餐上来,付婷说:“总裁,何总,你们的早餐!”
小醉听到她的声音抬起头:“我见到你妈妈了!”好彪悍,就像是你刚到这儿的时候一样。
付婷不好意思的低头道歉:“我妈妈那个人就是那样整天钻在钱眼里,不过她心不坏的,她打电话跟我说了那天的事情,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道歉,如今的付婷,可谓亭亭玉立,得体懂事,与刚来的那个乡下小妞完全不一样了。
当然,人的外表在怎么改变,品行却是如初的善良。
“我只是说我见过你妈妈,看把你吓得,你们家的葡萄很好吃。”换个愉快点的话题。
却见付婷羞答答的耸肩笑着:“那有空再去吃。”
“吃多了会不会再要钱?”傅总很煞风景的一句。
付婷立即嘟着小嘴不再说话,小醉看了他一眼然后抬眼看着付婷:“你去忙吧,他开玩笑的,别当真。”
付婷点点头离去,不忘说:“两位用餐愉快!”
付婷走后小醉才对他说:“你就不能改一改你这坏脾气?总是与天下人为敌的样子,你看你把人家小姑娘吓的!”
傅总微微皱眉:“快吃饭,不然吃的凉了又要胃疼!”
从小砂锅里给她盛了粥,让她趁热吃。
小醉吐吐舌头:“是,遵命!”
一如既往的对他没办法。
吃到一半她才又认真起来:“那些客户不在续约的原因有说吗?”
想起这事他也头疼了一阵,摇摇头:“今天约他们吃个饭,不过估计还约不到。”
真是想不到,竟然有人敢不买他傅忻寒的账。
“一下子丢了三个大客户,你到底跟谁那么大的仇啊?”
他皱着眉抬头看她,跟谁有仇?
张家?还是何家?
现在濮阳雪的父亲正在服刑,张恩在监狱里,张恩的父亲的公司却还不错,难道是那个老家伙要替女儿报仇?
但是想想,又觉得不太可能,那到底会是谁?
“哥哥嫂嫂在吃早饭呢,我能坐这里吗?刚点了早餐。”
两个人正聊着就有第三者出来打扰,两个人立即都止住了话题,小醉浅浅的笑着:“我们吃的差不多了!”
“没关系!”谁知道杨大小姐竟然说没关系,死皮赖脸坐在他们俩之间。
傅总立即蹙眉:“我吃好了,要去公司,你也吃完早点上去。”
小醉立即点点头,送他走后也没急着走,她还没吃饱呢,倒是也不介意跟杨宝宝这样坐在一起吃早餐:“杨小姐今年升大一了吧?”
突然无力的问道。
杨宝宝没想到她这么问,点点头:“是啊!”上学是最无聊的事情。
“以前我也算是个名门千金,但是升大学那年记得还是忙的不可开交,老师并不会因为我的身份而对我另眼相看,反而更加严格,现在高三的你已经自由到连课也随意的上,只等用爸爸的身份在上大学的那天去想去的学校里吗?”
杨宝宝感觉被鄙视了,不过她真的不喜欢学习:“随便啦,你说我什么都好,反正我就是这样,不喜欢的就不去做,我是要利用爸爸的身份去上想上的大学,而且我根本不想在学校里。”
所以小醉觉得这个女孩子,非常非常的叛逆。
然而杨先生竟然也没有督促女儿学习,小醉想了想,终究沉默了。
不过小海的高中生活是很努力的,听说他还去打工自己赚学费,这一点她就比较欣赏。
就那么个有血缘关系的弟弟,突然有点想他了。
中午开车去了他的学校,高海出来两个人开车在附近的小餐馆里吃饭:“最近学校轻松点吧?刚考完试不久。”她说着往高海碗里夹菜。
“最近无聊的要死,所以我正在研发一个游戏!”高海对现在的学习状态觉得很无趣。
她点点头:“你会越级去大学吗?”知道他是个天才,才上高一,高中的书就看的差不多了。
“不急,有时间我就琢磨游戏,等这个游戏成功了,我要自己买一套房子,要住的下姐姐跟外甥还有外甥女,等你跟姐夫吵架的时候就可以住到我这里来!”
他的愿望竟然这么伟大,小醉听了后忍不住惭愧的说:“可是我什么都没给过你,还……小海,那件事,你怪我吗?”
说道那件事小海也沉默了片刻,那是他心里的一块伤,但是他不怪,于是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我那天去看安怡了,她说想见见你。”
小醉从没想踏进监狱去看那个女人,有些事有些人,她已经不愿意再去想,更何况是见。
无声沉吟:“小海,我的出生,是何家跟安家为了让她跟我爸爸维持婚姻的一颗棋子,她恨我我能理解,因为是我拖住了她那么多年,让她不能有一场正常的婚姻,但是后来她跟爸爸离婚了,自由了,很多年从不曾再去见我,最后再相见我已经也是个母亲,她却已经把我不当人看,先是要取走我的肾,后来又是那场大爆炸,甚至这期间的种种,我都可以不去计较,甚至我后来想配合医院给她捐肾,但是她要置我于死地,我无法再去见她,我无法向你那样对她又爱又恨,还能去看看她,我跟她,但愿此生谁也不要再想起谁。”
说着她摇了摇头,真的是不愿意再去回忆。
小海也点了点头:“你既然这样说,我也能理解,不过她这一年多在监狱里过的也并不好,加上她的身体状况,我看她也撑不了几年。”当小海说道这里的时候她也吃惊的抬眸,竟然无意识的就模糊了视线。
但是心一荡的同时她也更下定决心,不管。
“她说她很对不起我们姐妹俩,前半生没有好好待你,让你感觉自己有个母亲疼爱,后来有了我,也没能照顾我,但是已经回不去,她还说其实她对你父亲也很抱歉。”
他们姐弟到现在还愿意去相信那个女人。
只是到最后怕是信了就又伤了。
小醉无奈叹息:“不管怎样,她是给我们生命的那个人。”
笑了笑,然后转移话题:“快点吃饭吧,待会儿上课不要迟到了,最近研发什么游戏?”
“阳阳都可以玩的很好的游戏!”
高海说,说道游戏就很有精神。
“阳阳也能玩?”怪不得最近那小子玩的游戏她都没见过,原来是高海刚研究的,还没面市。
姐弟俩吃完饭后她送他去上学,下午约了娘娘一起逛街,娘娘看小醉喝咖啡的时候忍不住说:“真是感觉好几个世纪没能跟你真的在咖啡厅坐着喝杯咖啡了!”
小醉听了忍不住笑出声:“那么夸张?”
“是啊,这几年你不是胃疼就是体弱多病,又生孩子,哎,想想你的人生,这几年发生的事情我都可以写一本很厚重的言情小说了!”
娘娘越说也感慨,关键是她最近真的在尝试着写小说。
“那你要是赚了钱,记得分我一半!”毕竟是我的功劳。
小醉玩笑说,娘娘立即不高兴:“你们家两个大老板,还要抢我这个没工作的人的钱财,也太无耻了吧!”
小醉抿着咖啡无奈摇头,最后却轻声说:“那就当我的人生阅历送你当人生经验吧,但愿你已经见我身上发生这么多,就不要自己亲自去实践。”
都说人生有经历才是人生,其实,人生看着别人经历,也是一种经历。
并不是所有的痛苦都要去演练一遍才是人生,有些伤,我们是受不起的,有些苦,尝过了才知道那么难。
所以,知道是痛的,就不必非要去尝试,都说青春是迷茫的,其实,不必那么迷茫,越是清晰的,才越该是我们追求的。
如果二十岁那年她知道早晚有一天他们会结婚在一起,那么二十岁那年她不会离去,纵然父亲不理解不支持甚至恨她,她也会跟他相守着,哪怕是会牵连到他,她也不会走。
还好现在也是风华正茂。
傅忻寒果然没猜错,那三个客户全都谢绝见客,王彦斌在办公室里掐着腰来回的徘徊,最后一狠心:“既然来软的不行,就干脆找人去亲自请过来。”
傅忻寒冷笑:“如今我们公司在国内什么地位?”
王彦斌愣了一下答:“那当然是屈指可数。”
傅忻寒点头:“虽然他们是大客户,但是如果背后没人撑着,如何敢这么贸然的跟我们解约?”
王彦斌更是烦躁的挠头:“那你说是怎么回事?难道我们就这样什么都不管了?丢了这几个大客户,后面我们的事业更难发展,最糟糕的肯定是后面还会有客户要解约,最起码合约到期不会在续约。”
“所以你仔细想想,现在还有什么跟我有过节的人要这样挑拨离间?”
那低沉的嗓音,王彦斌终于皱起眉:“你是说,是有人故意跟你作对,给你下马威?”
傅忻寒淡淡的一笑,然后拿起桌沿上的烟盒打开,从里面拿出一根烟点燃后用力的抽了一口。
王彦斌走到他隔着桌子的椅子里双手放在桌面:“你怀疑是谁?谁跟你有这么大的愁?还这么大胆贸然毁你生意。”
傅忻寒没说话,只是在抽烟,而王彦斌问完之后自己就有了答案:“是他?”
不敢置信:“你们关系不是一直很好?”
“再好的关系,也抵不过父女情深!”他凉薄的声音。
想起当年濮阳树为了濮阳雪。
这些做父亲的心疼女儿其实没有错。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