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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吱~~~。”地牢的大门打开了,生锈的铁门发出牙酸的声音,一名身体壮硕的狱卒走进了,戴着黑色的头套,穿着一件油腻的夹克,他的护腕上钉着金属铁钉,走起路来挺胸叠肚,左手的九尾皮鞭不时的轻拍着自己的大腿,发出啪啪的声响,在这潮湿阴暗的地牢中声音格外的响亮,顺着墙角一群灰老鼠吱吱叫的从脚下窜过。
“呼呼,是释放我的吗?”在两排牢房的左边第四间一个秃顶肥胖的男人,听见狱卒的声音扑倒牢门前,肮脏的双手紧紧的抓住铁栅栏,声音嘶哑的叫嚷起来。
“啪~~~。”忽然一声响亮的鞭子声,狱卒拿起鞭子狠狠的抽打在铁栅栏上,这座城堡中的地牢中此时只是关押着一名囚犯,便是梅森城镇商人行会中的商人杰夫,鞭子狠狠的抽在了牢房铁栅栏上,惊吓的杰夫一屁股坐在地上,向后蹬地退后了几步。
“夸夸夸~~~。”就在此时几声皮靴子踏在地上的声音响起,伴随着沉重的脚步声,五名宫廷守卫押着两名贵族走了进来,杰夫好奇的抬起头看着被押进来的贵族,当看清楚他们的面容的时候大吃一惊,因为那是庇护他的瓦尔克男爵和他的儿子安德鲁爵士,这让杰夫感到浑身冰凉起来。
“咯吱,彭~~。”瓦尔克男爵被关在了杰夫对面的那间空的牢房内,那是一间十分潮湿的房间,杰夫知道蟑螂和臭虫的窝便在哪里,它们总是在黑夜的时候爬的到处都是,啃食一切能够找到的东西,杰夫甚至一度梦到过自己死亡在这地牢中。而自己那腐烂发臭的尸骨被蟑螂和臭虫们啃食了个干干净净。
“奉埃布尔公爵大人的命令,狱卒把安德鲁爵士带过来进行刑讯。”瓦尔克男爵被关押起来,但是安德鲁爵士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他被宫廷守卫们押到地牢入口处的一所房间中,哪里挂满了各种刑讯使用的刑具。奇形怪状的铁器令人毛骨悚然,有些上面还粘着人类的毛发和斑斑血迹。
“啊呜~~~~。”安德鲁爵士奋力挣扎着,他强壮的臂膀被三名宫廷守卫牢牢的抓住,身体根本一动都动不了,被强制的脱下身上的衣服,露出赤/裸的上身,接着被守卫们用镣铐铐在一张t字形状的木架上。
“利瓦伊这些都是刑具吗?”宫廷守卫好奇的看着戴着黑色尖顶头套的狱卒,这些狱卒都是世袭的。父亲死了儿子接替工作,因此都有一套自己的拷问办法,可以说这里的每一件刑具都有传承,这名名叫利瓦伊的狱卒同宫廷守卫们倒是很熟悉,他们这些狱卒平日同普通人一样生活交友,但是在看守犯人和行刑的时候都会戴上头套,据说这样死者的亡魂便不会找上他们,不过也有人说这是为了不使的囚犯和他们的家属进行报复。
“叮当。”利瓦伊也不答话,他走到一张脏兮兮的木桌前,随手打开了一卷棕色粗亚麻布。只听得里面叮当作响发出金属的声音,只见里面的粗亚麻布上缝制着许多小袋子,里面插着各种铁制工具。有拔人牙齿的各种型号的铁钳,有从大到小不等的铁签子,还有几种铁钩子,上面黝黑发亮。
“这上面什么东西?”一名宫廷守卫指了指上面黝黑发亮的铁钩,带着疑惑不解的声音问道,狱卒、掘墓人和守更人总是带着一种神秘莫测的氛围。
“这铁钩烧红之后可以穿透人肩膀位置的锁骨,这样再凶猛的人都无法逃脱,黑色的东西是人油。”利瓦伊其实摘下头套后是个很好相处的人,但是当他戴上头套工作的时候。从露出的双眼中透出冰冷的目光,使得宫廷守卫们不寒而栗。可是又舍不得观看一位骑士受刑的好戏。
“哈哈,也是。被绑着的可是冠军骑士安德鲁,必须要使用些特别的刑具吧。”一名宫廷守卫带着幸灾乐祸的声音说道,原本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冠军骑士,现在却被扒光衣物,成了一头任人宰割的绵羊,这极大的满足了守卫们扭曲的心理,而平日里的行刑都是在城镇广场或者城堡空地进行,让所有人可以观看,一方面是为了威慑众人,另一方面是为了羞辱罪人,但是因为安德鲁爵士的贵族身份,埃布尔公爵大人格外开恩,这才在地牢中进行,以保全其名誉和体面,这也使得宫廷守卫们成了唯一的观众,也难怪他们会兴致勃勃。
“一位骑士吗?”利瓦伊似乎平日并不关心城堡中的事情,他只是疑惑的看了看被绑着的安德鲁,但是手中却没有丝毫的迟疑,他选择了一件用铁皮制作的头箍,这东西是他在业余时间自制的,也不知道能不能够发挥作用,但是能把自己的小发明用在一位骑士身上,使得利瓦伊感到十分的荣幸。
“啊,啊~~~。”安德鲁惊恐的看着那名戴着头套的狱卒,将那一圈古怪的东西戴在自己头上,接着拧动头箍上的五个短螺丝,很明显安德鲁感觉到五个凸出的东西扎进了他的头皮之中。
“安德鲁爵士大人,别怪我们没有提醒你,现在招供还来的及,告诉我们那柄带毒的剑到底是谁给你的。”宫廷守卫们并不想阻止狱卒的刑罚,但是按照职责和命令,他们走程序似得对安德鲁爵士毫无感情的冷冰冰的说道。
“呸~~。”不出所料,高傲的安德鲁爵士冲着宫廷守卫们狠狠的吐了一口痰,双眼怒视着他认为的无耻卑鄙小人,当然他更希望站在自己面前的是可恶的阿若德。
“嘿,行刑吧利瓦伊。”被吐了一脸的宫廷守卫,不怒反而笑着对狱卒说道。
“咯吱,咯吱。”得到了命令的利瓦伊立即抓住安德鲁爵士头上头箍,中央呈现出十字形状的铁皮带子上,一枚如同开瓶器般的东西,随着双手用力拧动起来,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安德鲁爵士感觉到头箍越收越紧,越收越紧,铁皮割入头皮鲜血如瀑布般流淌下来,灼烧的剧痛立即袭上安德鲁爵士的心头。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地牢,杰夫面色苍白的用手捂住自己的耳朵,身体蜷缩在牢房的角落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