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女,果真她生下来就是为了克他的!
如她所愿,今儿左相府的颜面,只怕是真的要给丢尽了!
秦彧很快便收起内心的情绪,笑吟吟的望着老海道:“海总管,您老会不会记岔了?”
这事他也就巴望着他能够看在两家联姻的份上,打个马虎眼就揭过去了。
然而,老海斜睇了他一眼,半点也不给他面子,“左相大人觉得这种事情老朽可能拿来开玩笑吗?还是说左相大人想让老朽回去将正品碧玉莲花空心瓷取来你瞅瞅?”
秦彧气得心里都快喷出火来了。
这件事若然放在别人身上,定会依着他的话给他个台阶下。
可这个老刁奴,仗着是荣老爷子身边的人,竟是分毫不给他颜面……
真是可恶!
话都到这个份上了,他也不能得罪了荣老爷子身边的人,还能怎样?
只有顺着毛捋了!
秦彧忍着不爽,打着哈哈道:“不敢不敢,本相怎会不相信海总管您的眼光呢?定是老母亲年纪大,在准备嫁妆的时候受人骗了,还望海总管原谅则个。”
“是吗?”
老海意味深长的看了秦彧一眼,正欲说些什么,桑橘忽然眼尖的扑向一堆绸缎,扯着其中一匹抖开来,登时那老旧的还被虫蛀得满是小洞的料子便呈现在众人的眼前。
“哇,这便是老夫人给我们小姐准备的陪嫁啊?这料子估计得有几十个年头了吧?”
桑橘咋咋呼呼的说着,又在隔壁抱起一只青花花瓶道:“这个,这个,我在地摊见过,一两银子能买两只!还有这个头面,铜包金的;这个雨打芭蕉图,是临摹的前朝焰西子画师的吧?啧啧啧,这画技拙劣,用笔粗糙,简直有辱焰西子画师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