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那个男人叫他胡桃小姐,是第三季出现过的胡桃夹子么...”古易从酒吧出来后没有立即动身,只是和周围的行人一样在街道上漫步。
现在时间还很早,还处于上午,g那边的分身也没什么问题。
在脑海中检索了一下地图,把下一个目标确定在13区。
拐入一个视线死角,古易纵身起飞。
此时13区,一个铁灰色的圆顶大楼中
在最顶层,这里的构造非常奇怪,其形状就是一个放大版的鸟笼,倒扣在地上,外壳就是半圆天花板,用红色的钢筋网格罩在地板上。
地板是单调的黑白块,而在最中间有一个铁质的板凳,上面绑着一个形容枯槁的人,看上去二三十岁,衣服破旧且沾有血迹,他的双手绑在板凳背,脚也被牢牢的双在凳子脚,四肢的前段都没有衣物,露出手肘和小腿,同样的干瘪蜡黄,他的旁边有一个半人高的小柜子,不知道是干什么的。
低着头,他的嘴里喃喃的念叨着,听不太清,不过依稀可以分辨是一些数字。
“496...489...482...475...”
可以看得出他是活着的,然而他那无神而涣散的瞳孔却冲分说明了他几近崩溃的精神状态,地板上散落的红褐色血迹一片一片,出血量极为夸张。
仔细看可以发现他的手指和脚趾每个指节都有死皮,一圈一圈的,那是指节被切断重新长出来的痕迹,这种回复能力也说明了他并不是人类,而是喰种。
而在这个半圆形的建筑中,没有任何窗户,完全由钢铁拼接起来,只有凳子的正前方,有一扇门,这便是这个房间唯一的出入口。
不多时门外响起脚步声,凳子上的人身体听见后身体瞬间大幅度的颤抖,那双无神的眼中浮现极致的痛苦和恐惧。
门口出现两个白袍人,没有言语,同样低着头,拿着拖把来到被绑人身边,拖洗地面上的血迹,兜帽晃动,可以看见两个白袍人分别是一男一女,他们的脸上满是复杂和怜悯。
如果可以的话,他们其实很想把凳子上的人救出去,不是因为其他,只因为他们还是一个正常人,而正常看见同类被惨无人道的折磨都会产生恻隐之心。
但是不行,如果真的这样做了,二人同样会死的很惨,所以他们只是沉默着清理血迹。
而被绑人发现他们只是来清理血迹的人后,身体依然抖动着,丝毫没有放松,这是一个讯号。
白袍中的青年女性似乎还是于心不忍,小心的向后看了看,从怀里掏出一小瓶水,递到被绑人嘴边。
男青年没有阻止,只是警觉看向门外。
可被绑人嘴唇紧闭,哪怕来自于本能的冲动让他想张开嘴,接受那来之不易的甘霖,可为了早一点解脱,他不能这样做。
看到他不肯喝水,女青年收起了水瓶,想要说些安慰的话,可怎么都吐不出口,都已经这样了...还能说些什么呢...
清理完血迹后,二人离开了。
被绑人身体抖的更厉害了,仿佛是印证了他的反应,不多时一个更加有力和沉闷的脚步声响起,带着怪异的“嚓——嚓——”声,像是在掂量什么金属制品。
听到这个声音,被绑人深深的低下头,低的像是要把脖子拽断,借此来寻求最后一丝蜷缩的安全感。
“啊~又到了每天最愉快的时间了。”来人轻松和带着笑意的语气与之前压抑绝望的气氛格格不入,而当他出现在门口时,我们终于能看清他的全貌。
身材高大,白色西装,血一样猩红内衬,紫色领带上带着裂痕一样的红纹。
金色背头短发,鼻梁极宽,颧骨分明,他的眼睛看起来很奇怪,就算喰种不露出赫眼时,眼瞳与眼白的比列也和人类是一样的,但他的眼瞳极小,镶嵌在过多的眼白中,眼睛似乎随时都是眯着的。
他右手拿着一把大号的钳子,钳口锋利如同犬牙交错,握着钳柄砸在左手掌心一掂一掂,看向被绑人时嘴角咧开兴奋的微笑。
没有立即展开行动,而是在被绑人旁边的柜子中一拉,从抽屉中取出一个泛黄的面具,面具款式就和《黑色星期五》的主角杰森所带面具一样,白底,露出眼睛,在双眼上下和嘴部有两列小孔。
带上面具后他把脸凑到被绑人面前,原本眯着的眼睛夸张睁大,更显得他眼瞳的很小,眼白突起血丝,抵在被绑人面前细细观察他的表情。
“说起来...你要差不多要到极限了啊。”面具人说了一句,哗的一下蹲下身,右手持着的钳子撑开,钳口卡住被绑人的大脚趾,猛的握紧。
“噗——咔!”
令人肝胆俱裂的清脆骨裂声,大脚趾应声整个被截断,被绑人的身体抖了一下,喉咙里克制不住的发出呜咽。
“就是这样!就是这样!”听到被绑人的的呜咽后面具人更加兴奋起来,手中动作加快。
“咔——咔——咔——咔!”
被绑人的一只脚上的另外四个指头也被截断,他的身体抖如糠筛,却咬紧牙关不再发出声音。
“啧...”
血泊在被绑人脚下蔓延,面具人停下了动作发出无趣的啧声。
腰后涌出两条粗壮且表面如同荆棘一般的紫红赫子,贯穿了被绑人的胸腹,而被绑人造次重击,脸上却露出解脱,任由视线陷入永远的黑暗。
面具人扯下被绑人的一条手臂,拿起来啃了一口之后皱了皱眉,直接吐掉了,用钳子敲了敲铁凳,“当——!”发出巨大的声响,意思是示意手下来清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