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让豆蔻替她更衣,又曼声道:“而今你我沦落至此,而他们却都还活得好好的,是什么道理。”
更好衣后,豆蔻给她披了一件厚厚的披风,谢初莺拢着披风,又道:“出去走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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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氏从太后宫里出来,冒着寒风往宫外去。
她脸色颇为不好,没想到这一趟来,居然无功而返。
太后说得好听,说是要替她撑腰,让她放心去查,说白了还不是让她自己正面去和孟娬为敌,而太后则作壁上观。
她要是成功了,也是替太后铲除了眼中钉,太后恢复她以前的身份地位根本不用费什么力气。可她要是失败了,遭殃的也是她自己,于太后没有半分损失。
唐氏心头窝火,不由暗骂一声:“真是个老妖婆!”
唐氏没走多久,便遇到迎面有来人。
待到人影渐渐走近,唐氏自是识得她,便是以往太后身边的谢初莺。
唐氏也知道,她今时不同往日,如今已是宫里的莺嫔娘娘了。
唐氏端着手,向谢初莺福礼。
谢初莺道:“孟夫人不必多礼。”她看了看唐氏走来的方向,问道,“孟夫人这是刚从太后那里出来吗?”
唐氏知道谢初莺与太后是一起的,便也无所避讳,道:“正是,想趁着新年,来向太后请安问好。”
随后说起宫外这两天的传言,唐氏听谢初莺一口一句想请太后做主彻查殷武王妃的诡计时,有理由相信谢初莺也是恨透了孟娬,便道:“那孟娬害得娘娘家破人亡,娘娘嫉恶如仇也是应该。实不相瞒,方才在太后那里,臣妇便已将此事上陈给太后,只是太后似乎颇多顾虑,不肯出面……”
谢初莺道:“是么,孟夫人放心,回头我定好好劝劝太后。”
唐氏面色一松,道:“臣妇但愿娘娘能早日报得家仇。”
谢初莺道:“上次你向太后报的消息本该能把她置之死地,可惜她太狡猾,没想到最后竟还是让她逃过了一劫。”
唐氏听她这么一说,以为上次的事太后已经跟她通过气了,也就没什么可隐瞒的了,道:“只要是对太后和娘娘有帮助,臣妇会尽可能地查到更多的消息,及时告知。上次虽没能成功,但往后总有一次会成功的。”
谢初莺点点头,道:“有劳孟夫人了。”
唐氏告辞离去,谢初莺便也转身离开了。
豆蔻小声道:“她这算不算间接承认了?”
谢初莺道:“承认了也好,我也没有冤枉了她。”
只不过她没想到,唐氏这么不经讹,没两句就交代了,倒比她想象中的要容易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