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领着我干了五年,我们是出生入死、背靠背的战友,是朝夕相处、心贴心的师生。孟云鹤和你碰了几回面?他在你心里能和我平起平坐?”
“你错了。”
郑画图斩钉截铁。
“我就知道,孟云鹤比不上我,那怎么我一说他的坏话,你就跟我急?”
高颜眨着眼睛一脸蒙圈。
郑画图身子撤后,盯了高颜两秒钟,扑哧一声笑了,“小样儿,想诱供?你不就想知道孟云鹤这几年在国外干什么,还有我为什么那么信任他,和他关系那么好吗?我就不告诉你!”
姜还是老的辣。
高颜恼了,“你总得让我嫁个明白吧?”
郑画图用手指敲桌子,“你二十八了大姐,以为你多吃香啊?干刑侦的女的长得再漂亮也是个女汉子,除了吆五喝六审犯人抓犯人你会点儿啥?能稀罕你爽快地求婚,还是孟云鹤这种极品,你祖上冒青烟了,别吹毛求疵了。矫情个屁啊!”
高颜抓起桌上的餐巾纸盒作势砸他,“有你这么当哥当师父当领导的吗?不负责任!”
郑画图抢过纸盒摆放好,抽了张纸把桌上的烟丝包好,“孟云鹤就像这张纸,你呢,就像这零散的烟丝,他把你一包,你就圆满了,就不是一地鸡毛了。我呢,就是这只手,能促成这件事,就是对你最大的负责。”
高颜张口结舌。
“好奇害死猫。”郑画图把那包烟丝又展开了,捏着烟丝一根根摆队形,“咱们每个人都像这些烟丝,会被组织摆在什么位置上,会派上什么作用,到时候自然就知道了,不用提前纠结。”
之前怎么不知道郑画图这么会打比方?
高颜闷声闷气,“咱们干刑侦的,没有好奇心等于自杀。”
郑画图想了想,点点头,“一码归一码,工作是工作,感情是感情,你要嫁的是孟云鹤这个人,又不是他之前的工作。他不告诉你,肯定有他的道理;我不告诉你,因为……我不敢。”
高颜无奈,“好吧,我不强人所难。咱们言归正传,上面怎么处分我的?”
郑画图不理她,自顾自地摆烟丝。
高颜认命地看着他摆,内心抓狂地想把那包烟丝扔进垃圾桶里。
郑画图摆了个“好”字,又开始跑题,“你看,女、子合一起为好,古人造字真有意思。子可以代表男人,女人和男人在合而为一,感觉爽歪歪,好;子也可以代表孩子,有女人和孩子就有家,团圆,好。”
高颜真要疯了,“郑队,你能不能干脆点儿,要杀要剐来个痛快的!”
“你嫁给孟云鹤,你们双方都是一举三得。”
郑画图继续摆烟丝,“一,你们两情相悦喜结连理,了却终身大事,可以放心地造小人儿了;二,孟云菲没办法阻止你进入威盛集团管理层了;三,你们互相如虎添翼,比翼双飞,前程一片大好。”
前两个高颜不用想也知道,第三条什么鬼?
她没打算丢下老本行,真跟着孟云鹤经商。
郑画图坐直了,神色郑重,语气威严,“不过你这个急性子得改,任何时候都要沉得住气!”
高颜头皮一麻,她是心浮气躁,可是大哥,咱能不能说重点?
郑画图:“调离我是对你的掩护,你,明降暗升。”
高颜眨了眨眼,没全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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