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画图!你就不能好好跟我说话?我不顾自尊跑来看望你,你和个女医生眉来眼去地气我,现在当着孩子的面你又这样阴阳怪气的,你到底想让我怎么办?”
姜尚苦大仇深,歇斯底里。
“你走吧,我需要安静!小军还要写作业。我们……复婚不可能了,你这个脾气不改,我一天都受不了。”
郑画图明显在压着火。
“你腿断了知道后悔了吧?我早就告诉你不能干这个又累又危险还挣不到钱的工作,你偏不听。现在好了吧?残了吧?你要是不残,你还会见我?我还不知道你?无情无义!”
姜尚的吼声像要吃人,连声的质问隔着屏幕都让人感到压抑和气闷。
“爸爸妈妈,你们别吵了,别吵了……”
小军的哀求和哭声间杂其中,让人揪心。
高颜听着,对姜尚失望至极,后悔傍晚不该劝郑画图。
女人和女人之间也有天地之差,姜尚是可怜之人有可恨之处。
孟云鹤听不下去,直接挂了电话,拨通了另一个电话,让对方进病房把姜尚赶走。
打完电话,过了一会儿,孟云鹤再给郑画图打过去。
这次是郑画图接的电话,声音里满是疲惫,“我没事了,让你们见笑了。”
“没人笑你。画图,你小心些,病房里除了小军,不要让外人长时间停留。我安排的人在病房外守着,你安心养伤。”
郑画图说了什么,孟云鹤脸色缓和下来,“你想吃什么就让人去买,明天也不用让周晓宁去接孩子,吩咐警卫去,是我信得过的兄弟,放心用。”
郑画图感激地谢过,挂了电话。
高颜有些窘迫,怎么觉得她好心干坏事了呢?
可是,夫妻还是原配好,劝合不劝离嘛……
“颜颜,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但你得知道,婚姻中的两个人就像一把钥匙一把锁,只有对的人才能同心同德,错的人与其在一起互相折磨,不如早点儿分开。郑画图和姜尚不合适,要不然也不会闹到离婚。姜尚现在知道后悔了,早干什么去了?你别同情心泛滥,这个女人不值得同情。”
孟云鹤语气很柔和。
“姜尚总不会害郑画图……”
“呵,那可说不准。”孟云鹤不以为然,“容易歇斯底里的女人什么事儿都可能干得出来。”
高颜觉得孟云鹤也有点儿神经过敏,“咱们干刑侦时间长了,看谁都像犯罪嫌疑人。你哪天不会怀疑我吧?”
“你和姜尚不同,虚荣物质的女人往往不可理喻,很容易走极端。以后别劝郑画图和姜尚复婚了,破镜不可能重圆,裂缝永远在,无法完全修复,只会重新裂开。”
“你也认为他们复了婚肯定还得离?”
“对,这种伤害一次就够了,二进宫就是蠢。”
孟云鹤不容置疑。
高颜头一次深刻地认识到,男人和女人的思维角度迥然不同,男人偏理性,女人偏感性。
她在感性思维的驱使下,犯了好为人师的毛病。
郑画图显然把她的话听进去了,想和姜尚修复关系,结果不知怎么两人又炸锅了……
孟云鹤握她的手,“他们是他们,我们是我们,你别想多了,放心,我们一直都会好好的。”
高颜默然,她怎么觉得只比她大三岁的孟云鹤活成精了?
“行吧,听你的,这些事我也懒得费脑。反正你以后要是对我不好,我肯定不哭也不闹,我会离你远远的,把你忘掉,就像我们从来没认识过。”
高颜有些小哀伤。
“没有那种可能。我不会让你有理由离开我。”孟云鹤顿了顿,“除非我死。”
高颜心里一暖,感动得稀里哗啦的,立刻不再患得患失、瞻前顾后地自寻烦恼了,“好吧,相信你。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见石欢,你要当执行董事,总要和总经理和平共处。”孟云鹤说,“我看好你,沉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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