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两个什么东西啊?坐没个坐相,站没个站相,半斤八两,一看就是败家的样子。
“你去那边坐着吧,不用在一旁站着。”
高颜大大咧咧冲石欢摆摆手,像赶苍蝇。
石欢保持着风度,礼貌地点点头,优雅地走去对面桌尾的位置坐下了。
两相对比,高颜跟个粗俗无礼的村姑一样。
股东们交头接耳,又是一阵牢骚。
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他们表现得越荒诞不经,石欢和股东们越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他们以后的工作越好开展。
高颜趴在桌子上,有意无意地摆弄自己的手指,像个暴发户似的炫耀自己的大钻戒。
嗯,姐有,一只手上戴三只,跟摆摊卖货一样。
孟云鹤则旁若无人地拿出手机瞅了两眼,事不关己般嘻嘻哈哈,“我靠,怎么又跌了?赶紧跌停吧,磨磨叽叽的……”
股东们简直要崩溃了。
这是人说的话吗?
昨天跌停,今天开盘低开,没十分钟继续下跌,没有买盘只有卖盘,眼看又要跌停了!
跌的可都是他们白花花的银子啊!
闯祸的孟云鹤不但没有为此感到愧疚和心虚,诚惶诚恐地向大家赔礼道歉,竟然这样说话,他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
“嗯,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跌得猛,有气魄!”
孟云鹤气死人不偿命地又来了一句。
股东们面面相觑,都好吐血气绝了。
高颜拉了拉孟云鹤的手,懒洋洋的,“宝贝儿,别看了,先说正事儿嘛,大家都等着呢。”
股票才是正事,他们能有个屁正事儿啊?
股东们都想走。
“看这样子,至少明天还有个跌停,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可以先把股票抛出套现,等再跌两天低价买回来吧,唉,真是天灾人祸啊……”
股东秦南明心浮气躁地说。
“是啊……哎呀,又跌停了!早知道这样,我明天就该卖掉,真气死我了……”
股东宋子新看了一眼手机,扶着额头两眼发黑。
其他股东们闻言,脸都黑了。
“听南明的,快挂单,挂晚了压单太多想卖都卖不掉,如果明天开盘就跌停,那就惨了。”
股东谢生辰心如火燎地说着,还不忘怨恨地瞅了孟云鹤一眼。
股东们纷纷附和,有几个手忙脚乱地抛售股票,顾不得发牢骚了。
孟云鹤微微挑起唇角,却表现得很不高兴,“你们这是干什么?咱们的股票跌停,你们再挂单套现,不是雪上加霜吗?这么多压单,明天肯定开盘跌停啊,你们这么做不仁义!”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和那个隋羽不清不楚,她怎么会跳楼自杀,又怎么会引起这么恶劣的影响,让我们蒙受这么大的经济损失?”
“就是,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反正你手里的股份是你继承的,之前没为集团出一点儿力,跌没了你也不会心疼,反正你家底厚,够你挥霍的。”
“别说了,快抛啊,这都压了这么多单,再有两个跌停都打不住!”
股东们气得牙疼,恐慌在他们中间蔓延、膨胀。
高颜火上浇油,“云鹤,他们都在干什么?一起打游戏吗?咱们集团还开发电子游戏?”
股东们闻言集体暴躁。
“我靠,这还是个连炒股都不懂的人,就这样的还能给咱们当执行董事?”
“孟家算是完了,赶紧卖了,这样下去不用两年就好退市了。”
“可是,大盘调整到现在已经触底了,应该阶段性反弹了,我们现在卖了正卖在低价区,这……唉!”
股东们越说越丧气。
但高颜发现,丧气的只是部分股东,另有五个股东不声不响,虽然表情不悦,但自始至终很沉稳,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惊慌失措。
石欢手里没有股份,看到集团股票再次跌停,她心里不疼,嘴上得理不饶人,“哥,嫂子,你们看看,你们把大家祸害成什么样儿了?这些都是威盛集团的元老,之前帮着爸爸打江山,辛苦半辈子,什么好处没捞着,还要蒙受这么大的损失,你们过意得去吗?”
“他们想卖关我什么事儿?又不是我逼他们抛售的。”
孟云鹤振振有词,“他们没捞着好处,手里这么多股票是从哪儿来的?他们每年跟着分股吃红利,都不叫好处?现在出了点儿小状况,他们就落井下石,明显人品有问题。你怪我干什么?”
如果杀人不犯法,这几个股东肯定当场暴起,把孟云鹤大卸八块了。
祸是他闯的,经济损失却由他们背,到头来,他不道歉,还说他们人品不好,简直岂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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