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秦南明痛得抓心挠肺,惨叫不止,看着手上粘连的薄薄一层碎裂的脸皮,惊惧失态,跌坐在地。
别说其他人,高颜和孟云鹤也猝不及防。
“你这种人就不用要脸了!哼!”
于程飞面不改色心不跳,“你他妈自己心胸狭隘疑神疑鬼,一点儿风吹草动你就煽动哥几个低价抛售,到头来吃了亏还想赖在我身上,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我要是不给你点儿教训,你真当我是面捏的?”
“啊……痛死我了……”
秦南明痛不欲生,什么也顾不得了,爬起来就往洗手间里冲。
他这会儿才想起烫伤后应该冲凉水,可脸皮都被他自己抹掉了,再冲凉水无异于雪上加霜。
“把他送去医院!”
孟云鹤走到门口,喊了两个保安。
保安们走进洗手间,把惊慌失措的秦南明扶出了会议室。
“完了,全完了,我们手里一支股票也没有了……”
宋子新哀号了一声,站在那里失魂落魄,对手臂上的轻微烫伤毫不在意。
谢生辰突然恼了,一拍桌子,指着宋子新破口大骂,“都是你!要不是你和秦南明,我怎么会把手里的筹码全都抛掉?现在涨停了,我的经济损失就该由你和秦南明赔!你要是不赔给我,我跟你没完!”
“就是!让他俩赔!今天就是他俩闯的祸!”
“我的钱啊,老天爷啊……损失太大了……宋子新,你就是个祸害!”
其他已经跟着清仓的股东也全把怨气撒在了宋子新身上……
宋子新一听,比窦娥还冤,“你们怪我,我怪谁啊?股票昨天跌停,今天也跌停了,你们都亲眼看见了!我也全抛了啊,谁知道它会地天板?”
狗咬狗,一嘴毛。
损人不利己。
高颜旁观者清,这些股东半点儿不值得同情。
他们原本是集团的股东,本该与集团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可集团风平浪静的时候,他们跟着吃红利,集团遇到一点儿麻烦,他们不想着怎么同心协力与集团共渡难关,而是急先恐后落井下石。
这种自私自利、过河拆桥的人一点儿感恩之心都没有,就是一群养不熟的白眼狼。
刚才他们还作威作福合起伙来排挤她和孟云鹤,现在他们互相指责,脸红脖子粗地打成一团,丑态百出、不堪入目。
石欢被这系列的变故打击得晕头转向。
她不明白的问题到底出在哪个环节上,一切都背道而驰。
按她原来的计划,隋羽“自杀”事件会余震不断,让孟云鹤声名狼藉,高颜没了孟云鹤撑腰,也没办法在集团立足,那她还是说一不二、大权独揽的孟总经理。
而且,这个事件应该会持续发酵,集团的股价在低价区要有至少三个跌停,她和她背后的主谋已经做好了抄底的准备。
那时,她们就拥有了威盛集团至少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她就能名正言顺地和孟云鹤平起平坐,在集团高层有绝对的话语权。
毕竟高颜这个门外汉光有股份不懂业务,不会被股东们放在眼里。
那样的话,她和她的团队就能放开手脚大干一场,赚更多的钱,直到把威盛集团掏空……
可是,她没想到,她费尽心机也没能阻止孟云鹤和高颜入主威盛集团。
不仅如此,股票今天第二次跌停,还没达到她预期的低价,竟然突然之间翻红涨停,这打了她们一个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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