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一脸震惊。
陆隽辰闲闲剥着自己的手指:“想要查你,不是什么难事。要想合情合法地送你进来坐牢,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他之所以知道这些事,是因为之前他找人查时家的生意,发现时家曾经有几千万被时亮调走了,之后,他又补了上来。
而时大海就是在那个时候死的。
他觉得有问题,就让人细细一查,还真查出大问题——时亮的账户上曾经出现资金异动,金额将近七八千万。
这钱是怎么来的?
据查,是时亮赢回来的。
可之前输得那么惨,现在说赢就赢回来,人家赌场还怎么开下去?
所以,他就让人去查了一下赌场。
赌场里的关系那就更复杂了。
他只查到,时亮在同一个庄家手上赢的钱,赢了之后,那庄家就离开了赌场,出国后就查无下落了。
陆隽辰得出的结论是:有人故意输钱给时亮。至于原因,还不知道。
紧跟着,他就让人查时大海出事时,时亮在干什么。
回报说:时亮就在边上。
之后没几天,照看时大海的护士辞职了,还移居海外,同时,其账面上多了一笔说不清道不明的钱财。
他的人就锁定了她,发现她在做心理治疗,然后他们渗透进那个心理师的电脑,发现她是因为做了亏心事才日日做恶梦的。
之后有一天,有人假冒心理师,对那个护士进行催眠,终于引出了她心里那段隐藏着的秘密,这才把时亮的本来面目给揭开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时亮对这个男人的身份充满了困惑。
“我是时卿的丈夫。如果你愿意还原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我可以让你得到一定量的减刑,否则,你就等着孤老狱中……”
陆隽辰说得信誓旦旦。
“你姓陆,你和陆氏是什么关系?”时亮想到了这层关系,惊警地询问着他。
陆隽辰微微一笑:“我另外一个名字叫,陆朝阳。”
轰隆隆。
天崩地裂了。
陆朝阳。
时卿嫁的男人叫陆朝阳。
他居然把陆朝阳给得罪了。
所以,他会进来,全是因为陆朝阳?
他顿时颓然靠在那里,脸上尽是绝望,如果是别人,他还有可能有侥幸,可如果得罪的是陆朝阳,他还有什么胜算从这牢里出去。
完了。
彻底完蛋了。
“你是一个犯了事的人,如果你想替那个人蹲一辈子的牢,你就咬着牙不用说……又或者,不需要法律的制裁,回头他们就有可能把你弄死在牢里。这样的,你杀你父亲的秘密就永远烂在你肚子里了……我还有事,等你什么时候想通了,你再和我的人说吧……'
他站起身要走。
时亮吓得直叫:“贤婿别走,我交待,我什么都交待……”
当陆隽辰从拘留所出来,眼神变得极度复杂。
无他,情况变得很诡异,藏在时亮身后的人,只是一只走狗而已。
这只走狗后面的人,也不见得是真正的教唆之人。
而他之所以会关注这件事,是因为这幕后的教唆之人,极有可能和逼死老师,是同一个人。
他疑惑:24年前,发生过什么事,会牵连这两个人?
老师跳楼前,没有向他求助,而甘愿赴死,这说明,那个人有一定的地位,可能连他都摆不平,又或者说,老师有什么软肋在这个人手上。
今天,他之所以要把洛洛带在身边,不是想扣洛洛作人质,而是他在担心,那个人可能会对洛洛下手。
他身边人多,可以更好地护她周全。
他甚至怀疑,之前,君织夏遇袭,不是意外,而是人为。
时卿身手是不错,可君织夏手无缚鸡之力,如果她们两个人在一起,再次遇上什么可怕的袭击,洛洛跟在她们身边,对她们会极为不利。
出于这层担忧,他还把向阳留下了。
如果可以,他想陪着,可她不愿意的,他只能做这样的安排……
陆隽辰离开没一会儿,时卿也出现在拘留所。
可惜的是,她和君织夏被挡了回来。
理由是,时亮是重要嫌疑犯,现在除律师之外,其他们都不能见。
哪怕君织夏动用了关系,也不行。
从拘留所出来,君织夏道:“要不,找季叔?”
时卿摇了摇头,“这件事回头再说吧!现在我们先回去圣京,我已经接到霍家人对我发出的邀请,想让我去给顾双双看病……现在找回漫漫和仔仔才是最重要的事。”
“那时家那边呢?”
时亮入狱后,时氏已经乱成一锅粥。
“巍叔会处理好的。”
巍言是个奇才,否则当年老爷子也不会把这么一个重要托付给他了。
对于时卿来说,公司什么的,她看不上,她喜欢的是做研究,做手术,除非时氏真的要破产了,她可能才会想想法子,但现在,她只想解决自己的大麻烦。
重点是,她相信巍言。
“行啊,那就回圣京吧!”
二人结伴转道去机场,半夜就回到了圣京。
从出口出来,君织夏去上洗手间,时卿在门口等着,累了五天的她,有点昏昏欲睡,手机上忽有短消息进来。
她打着哈欠,点开看了看。所有的瞌睡都跑了。
有人发了两张图片过来。
第一张是陆隽辰和洛洛在飞机的商务舱中,两个人正在沉睡。
另一张是君织夏,正在洗手间洗手。
两张照片上,脖子处都被割裂了,上面另外附着一行看似血淋淋的大字:
“时卿,你要是再不离开他们,他们必死无疑。”
时卿呼吸一窒,直接打了电话回去,空号。
此时此刻,她背上,起了一层又一层的冷汗。
很显然,对方一直在监控着她,同时监控着陆隽辰。
这个可怕的疯子,把她逼得这么急,到底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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