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她怎么知道小托尼出了事,在做手术的?
就在进赌城之前,她去见了本地一个万事通,从人家嘴里花了大价钱买了这则被压下来的消息。
所以,她直接进了赌城,干了这么一票。
黑人经理在经过再三考虑之后,还是打通了老板身边人的电话。他在那里嘀嘀咕咕和对方说了一会儿,挂下电话后走了过来,吐出一句:
“马上送去庄园。”
几个打手将时卿看住,带了出去。
黑人经理亲自押送。
赌场内又恢复了平静。
只有几个老赌徒,聚在一起在直摇头,“这小妞,玩完了——居然敢咒小托尼死,老托尼就这么一个儿子,真要死了,她一定会被剥掉好几层皮……”
陆隽辰没有来赌场,而是去了一个奢华、占地面积惊人的庄园。
这个庄园是老托尼的。
时卿身上的定位器,将他们引到了这里。
此地,前后左右四道门,全被手持枪械的人给守着——在这里持枪是合法的,而他们这伙人,更是可怕的暴乱份子,连政府都拿他们没办法。
但是,他们也不会随随便便和平民百姓过不去,最多就是收点保护费什么的,在他们的地盘上,他们就是王。
老托尼的命令比州长还要让他们听话,因为他们所在的是本州区域内,富贵人氏不敢踏足的地方,人称:红三角区。
这里非常混乱,常常出现斗殴枪战事件。
任何非法事情在这里发生,都不是特别奇怪的事。
重点,政府不管这里的治安,但会收这里的税收。
进来这里的人,要么就是进来寻求庇护的,那得付出相应的代价;要么就是被抓进来了,一旦被抓进来,外头的人就很难把人救出来,因为他们可以把人藏得掘地三尺都找不到;要么就是来做生意的,那得带上十足的勇气,以及足够的金钱……
老托尼的庄园,就建在红三角区正中央。
陆隽辰开车进来时,路边就有不少人冲他们投来复杂的眼神。
没有人愿意来这里的。
在这里,意味着被囚禁,被剥削,被不平等对待……
有钱人都不会进来冒险。
入夜时分,陆隽辰的车在红三角区一处商务区停下,先去附近吃了一碗本地特有的咖哩汤,然后寻找下水管道——这里有一处下水管道下直通庄园。
六年前,他走过。
谢长风一直跟着他,见他熟门熟路的样子,明白了一件事,于是趁战原上厕所时,他若有所思地叫破道:
“消失了六年,我以为你已经死了。原来你也还活着啊……斯迪夫……”
陆隽辰见被叫破,一点也不奇怪,这个人反侦查能力太强了,很难瞒过他的。
“是啊,做梦也没想到啊,六年后,我们又一起跑出来冒险了,你身边还有君织夏,可惜啊,安娜没了……”
想起那些如梦如幻的过往,他忍不住唏嘘了一声。
谢长风眼神是复杂的,心头是惊愕的。
什么情况啊?
安娜明明就做了他老婆,他居然没认出来?
好吧,当年安娜是套了头套的,如果不是安娜跑来找他,他也不会相信,她还活着。
可他们都做了夫妻,怎么还没交待以前的事的吗?
战原撒完尿回来,问:“还有多久才到?”
“不远了。走吧!”
陆隽辰领头走在前路。
“陆隽辰,当年偷进庄园救的是谁?”战原忍不住问了一句。
会走这种地方,肯定是偷偷想救谁。
“一个很要好的朋友。”陆隽辰回答。
谢长风在边上笑笑,很想叫破,但想着,这么有趣的事,还是让他们自行发现吧,这样才有意思。就没再多说。
又走了十几分钟,他们从地下排水管道出来,天色已暗下,这里离庄园还有三百米远。
那边的看守是全副武装的,想要悄悄地潜进去,根本就不可能。
“这座庄园底下有一处地下防空洞。我知道一处洞口。那里曾是我为了救人挖的。不过当年,我没有用上。后来是直接救人,从正门跑了出来的。现在应该还是能用的。我去探探路,你们在这里望风。向阳,你跟我过去……”
向阳当年跟他来过这里。
那通道是他们挖的。
两个人先去探了路,确定那里的通道还在。
向阳立刻折了回来,只留六子和阿飞在那里望风,谢长风和战原跟了过来。
一进到这地下防空洞,他们才发现这个老托尼是真的有钱,整个地下防御措施做得非常好——他们只进入了外围而已。
也就是说,最核心的地下城堡,他们根本进不去。
不过,即便如此,也已经够了,至少他们已经进来了。
可庄园内的巡逻更为复杂。
他们一步三岗,不断地在园中巡夜——
这是发生什么大事了吗?
陆隽辰眉头暗皱,感觉不太妙——上次他单枪匹马来救安娜时,这里可没有这么强的防备力量,今天,托尼好像将自己的守卫兵全给用上了……
主楼那边,整幢楼灯火通明。
门口有卫兵守着,想要靠近,那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陆隽辰想了想,还是决定按照之前的计划进行:谢长风去把电源给拉了,战原和陆隽辰潜到最北边的酒窖。
那酒窖,既有露天的门,又有地下通道,直通主楼。不过,一般那露天的门是锁着的。但是,开锁对于他来说,真不是一件难事。
作为前特种兵队长,这种开锁的事,不管是电子锁,还是机械锁,指纹锁,都能轻易破解,但是他需要时间。
向阳的作用是,去撂倒一个卫兵,换上人家的衣服,以地道的本地语言,尽量去拖住他们。
计划进行的很顺利,在电源跳阀那一会儿功夫。
陆隽辰和战原顺利进入酒窖。
灯亮之时,他们顺着地下通道来到主楼附近地下一层,听到外头有人在喊:“去看看,什么情况?”
有人走出去查看情况。
他们撂倒留守的那一个,将人拖回酒窖。
陆隽辰用消声枪抵着这人太阳穴,用本地言语问道:“你们这里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戒备如此森严?”
那人吓得面色发白,回答道:“小……小托尼先生做完手术,宣布成了植物人。老托尼先生遭人背叛身数枪……手术后……现还没……还没醒过来。”
靠,居然遇上他们内斗。
“今天有没有女人被带进来?”
陆隽辰再问。
“有。”
“她怎么样了?”
“死……死了……”
结巴吐出的字眼,惊得陆隽辰魂飞魄散……
战原的脸色也一下发白起来……
死了?
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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