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魏钦被打愣了,却是挨了好几拳,才反应过来,“你,你竟敢……!”
他这“你竟敢……”还没说完,那黑衣人便“咣咣”的又是一顿揍!
萋萋一把捂住了嘴,吓死了!其它四名丫鬟也是大惊失色。
“你!我要杀了……”
话音未落,对方的拳脚又来了!
他又待说话,可依旧如此,到了最后,便对方给他机会,他也说不出来了,只下意识地要跪下求饶,再后来就连求饶的力气也无了。
“停。”
这时屋中骤然响起颜绍颇是慵懒的声音。
“把这个冒充魏家三公子的贼扛到魏二爷那去。”
“是!”黑衣人立时躬身领命。
魏钦迷迷糊糊,隐隐约约地听到了,但什么也说不出来。
那黑衣人沿途一路扛着他。
丫鬟仆人见了都是吓了一跳,退去一旁窃窃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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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二爷书房
魏云楼手中拿着书,心却不在此处,读着读着蓦然便想起了留香居的那位,正有些溜神,随从在外恭敬地道:“二爷,邵公子的部下有事求见二爷,他……”
魏云楼脑中正想着萋萋,耳边霍然听见“邵公子”三个字,心一激灵,却是不知他的部下来干什么,可是与萋萋有关?
虽然不大可能,可魏云楼的第一反应便是如此。
“请他进来!”
随从略一迟疑,“二爷……”
魏云楼眉头一皱,沉声道:“怎么?”
“二爷,那部下扛着个浑身是血,鼻青脸肿的人,正是,正是三公子!”
“什么?!”
魏云楼霍然站了起来,眉头皱的更紧了,当下心绪颇乱,甚是不解,“速速叫进来!”
他吩咐着一抬袖子,坐回了椅上!
“是!”
不时只见一个黑衣男人扛着一个昏昏沉沉之人,进门之后将其一下子撂在了地上。
黑衣人抱拳道:“启禀二爷,此人鬼鬼祟祟地潜入留香居,藏匿草丛中,居心叵测,被我逮住,还自称是魏三公子,毁坏公子名誉!堂堂魏家三公偷偷摸摸地藏在留香居外的草丛中做什么?我家公子平时不在居中,这居中只有一位姑娘,姑娘现下受了惊吓,还请二爷查明此人身份来历,给我家公子一个交代。”
“……”
魏二爷一听,那还有什么不明白……
这魏钦去干什么,显而易见!
那姓邵的公子怕是心知肚明此人就是魏钦!却以教训此人,维护魏钦的名义给了魏钦一顿好打,现下还来要交代?!
一个是大哥的朋友,一个是大哥的儿子,他不过是代为掌家,这官司难断了!
魏钦糊涂,今日也可谓自作自受,魏家理亏,这……这还能让他说什么?
此事很快在魏府传开。
虽然不敢相信,但府人无人不知这魏钦是为了谁才去的,也更加确定了那小妾就是萋萋!
***
郑氏一夜之间人财两失,苦心打理多年的布行倒闭!!这口恶气如何咽得下,然派人出去,却怎么也寻不到那小白脸儿!
到了下午,接近黄昏之时,萋萋但觉时机成熟了,方才再次出现!
那郑氏一见她,二话没说便把她拉进一处隐蔽地方,拽住她的衣襟,低声恶狠狠地问道:“说,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萋萋挣扎了几下,“五夫人息怒……”
那郑氏又怒又怕,如何息怒,红着眼睛,一把便掐住了萋萋的脖子。
“咳咳!”
萋萋赶紧去拉她的手,“五夫人……杀我没用……若不尽快……那些事情……就会……被人知道了……”
那郑氏听言,心一颤,手上的力度便松了。萋萋赶紧趁机逃脱,忙不迭地道:“我不会害五夫人,我,我真的是只想报答五夫人而已。”
那郑氏烦躁地抬手打断了她,对于报不报答的根本不感兴趣,想起她这一连两次的预见,只觉得心中惧怕不已。
“你到底是如何预知这些事儿的?快说?!”
萋萋点头,“是……我说……不过说来五夫人或许不信,就连我自己也不信呢,我自两个月前发现,发现自己做的梦,都会变成真的!”
郑氏一听,当即秀眉一蹙,只听萋萋急着道:“是的,五夫人一定是不信的,但是这两个月来就是如此,而且竟然一次也没错过。也不知是怎的,最近,最近我就开始梦起五夫人来,那日传信给夫人时是第一次,昨天那事儿便是第二次,我只是想让夫人提防着点,决无加害之意啊!”
郑氏听着离奇,本难相信,但事实摆在眼前,让她怎么不信。想来算命先生能算出凶吉,这丫头有事实作证,看来是真能梦到以后!那也不知道她到底还知道多少?!
郑氏心中又是一阵惧怕,然,一下子又想起萋萋刚才的话,紧张地道:“那你还梦到了什么?还知道什么?你刚才说,说什么晚了别人就知道了?是什么?!”
“我,我还梦到了,梦到了那莫公子以布行的名义借了许多钱,梦到了有债主追债……夫人,夫人也卷了进去!
“……!!”
郑氏大惊,脸色瞬时煞白,蓦然向后退了几步,险些跌倒。现下,那小白脸儿到底都背着她做了什么事儿,她心中根本没底儿了。
“五夫人!”
萋萋赶紧扶住了对方!
郑氏这次对她没再相拒,而是一把抓住了萋萋,“你真的做了这样的梦?啊?
萋萋难过地点头!郑氏脑中“嗡”地一声,只觉得天旋地转,随即又赶紧拉住了萋萋的手,带着几分哀求地询问道:“萋萋,那你说该怎么办?你有什么好办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