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萋萋并未止步,跑的极快,如此刚刚好,一切都在计划中,想来一张字条而已,看了又不会少块肉,那郑氏定然好奇,也必然会看,看了后也一定会大怒,但是没关系。
从五房那跑掉,萋萋几乎是一口气跑回了四房。
董氏已经回来。
萋萋也回了自己的房间。少女喝了口水压压惊,想想适才,对这第一步还是颇为满意的,可正在这时,转眸突然发现床上的褥子湿了一大片!
她秀眉一蹙,这事儿前世自然也发生过,是谁干的,她又岂有不知之理?
“该死的小玉!”
萋萋小声咒骂了一句。那小玉恃强凌弱,和她主子一个鼻孔出气,就知道欺负她!
气归气,但当下除了忍耐还能怎样,萋萋只想事情顺顺利利的,快点离她们远远的,不想惹事,关键是不想引人注目。
少女忍了,没做声,出去晾了褥子。那丫鬟小玉正在外边候着她,见她出来,得意又挑衅地笑着。
萋萋看了她一眼,别开了目光,可怜了自己一会儿,前世就是这么煎熬过来的。
小玉见她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嘴一撇,“狐狸精,就欺负你了!你能怎样?!哦……不如去找三爷告状吧!或者是找二公子!呀,不过啊,怕是你刚进了三房的门,就要被三夫人把腿打折了呢!”
她前面说的正经,到了后面掩嘴“咯咯”地笑了起来,完全一副幸灾乐祸之态。
此时三房父子刚因为萋萋闹出笑话没多久,魏老夫极是生气,那三夫人视萋萋为眼中钉,恨不得弄死她。所有人都知道萋萋进不了三房也被老夫人不喜,都好似凑热闹般使劲地奚落她!
萋萋什么也没说,对她的话也没过心,只道她爱说什么说什么,爱怎么想怎么想,自己晾完被子便回了房。
第二日,通过他人的一些只言片语,少女知道自己写给五夫人的事儿应验了,是以她算好时机,三日后再次去了五房。
刚解了禁足了郑氏此时再见萋萋,勃然大怒。
“你这死丫头,乌鸦嘴!诅咒我是吧!”
原来三日前,这五夫人因事挨了老夫人的骂,被罚抄了十遍的经文,还禁足三日。
五夫人向来圆滑,老夫人待她也一直不错,这可谓飞来横祸。
而萋萋在给她的字条上所写的便是这样一件事!!
萋萋摇头,猛劲地摇头,“五夫人息怒,我……我有要是禀告五夫人!”
那郑氏皱着眉,极是不屑,“要事?你能有什么要事?你到底意欲何为,到我这来做什么?!”
她说着抬手一把推了萋萋一下!
萋萋瘦弱,这一下子不轻,竟是将她推倒在地。
“五夫人!!”
少女先一脸担忧,极是诚恳。
“五夫人息怒,我,我绝无害五夫人之心,只是想报答五夫人……”
“报答?什么报答?”
郑氏闻言皱眉,更迷糊也更生气了。
“你这丫头到底胡言乱语些什么!!”
萋萋爬起了身,满面忧虑,再次靠近,只将一个锦囊塞进了对方手中,急道:“五夫人隔墙有耳,您听我一言,一定要当心小人啊!”
少女声音极低,语露急迫担忧,更是说的真真切切,但说完,再次慌张而去!
“喂!”
叫也没叫住她,那郑氏皱着眉头,心中又躁又气,转眼再看手中的锦囊,只见里面还是一页纸张!
这丫头好生奇怪!说什么小心小人,还说什么报答!她到底耍什么花招!
郑氏想不明白,心中又不免还好奇,低头看那锦囊,虽生气,但还是忍不住抽出里面的纸张打了开,然这一看,脸色顿时铁青!
只见其上是一幅画,一间布行倒闭,一年轻男子携带大批钱财出逃……
郑氏在外的店铺便是一家布行,而帮她全全打理的人也正是一位年轻的男子。
这……?!
郑氏惊恐的原因并不是那店铺的倒闭与男子的出逃。
那店铺生意好着呢,怎么可能突然倒闭?那男子是与她卿卿我我的情郎,五天前见面还好好的,怎会背叛她,携财出逃?
她惊骇的根源,根本是萋萋是如何知道那店铺的存在的?那丫头给她这样一幅画又是不是对她的一种暗示?
五夫人惊惧不已,全然忘了萋萋的忠告,更没去想那第一张字条变成了现实的事儿,只是一时间忌惮萋萋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