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抗日大队 !
月色下的老爷岭,此刻是一片寂静,更笼罩于晦暗之中。未曾显露出一丝的生气,仿佛这里,原本就是一座死城,一座空城,根本就没有人问津过,没有人在这里生活过!整个村子,皆是如此的寂静,寂静得,未曾流露出一丝的光亮,便如此沉浸在,这月色之中!……
然而,这却是伪装,一种欺骗敌人的伪装,又或者说,是布鲁克的一个小计量而已。而此时的他在做什么呢?他在分工,但见这个老外,独坐在指挥部的正中,为旗下四员大将,分配着各自的任务。
“一会倘若开战了,我们便按原定计划行事!……我与二连长-赵牤子,守村东。因为这里,一定会是敌人主攻的方向,所以有什么事情,你们都可以去村东来找我。还有小三同志,你去村北。那里也将是敌人从侧翼包抄的地方,想必打得会辛苦一点。而小四同志,则要去村南。因为敌人很有可能,会从多个方向,来试探我们的火力!还有小锄头,你要去村西!防止敌人,从我们背后捅刀子!……”布鲁克说道此处,略微停顿,这才又道:“我们现在有一百三十几个战士,这其中村南与村北,小三、小四,每个人各带三十个人,小锄头带二十个,而剩下的,都放在村东!现在开始行动!……而且通知所有的人,不许燃火,或者有光亮的东西,否则!军法从事!这是死命令!……”
布鲁克说道此处,所有人便分散开来,而布鲁克,则与赵牤子,来到村东的掩体,紧紧的盯着通往老爷岭的山道。因为敌人想要从村东进入老爷岭,仅有这一条山道可走。而至于那林子里,想必有了商厥的陷阱,伪军是不会轻易的进了。
然而时间不长,便见得一队伪军,鬼鬼祟祟的向老爷岭靠来,只是他们也仅是在远处观望,并未进村,然后便掉头跑了!……
“哎!哎!他这怎么走了?……”眼见伪军走了,那赵牤子将眼睛瞪得老大,仿佛要追出去一样。
“你不要这么大声,你这是违反纪律的,你要是再这个样子,我就不带你玩了!……”原来这布鲁克也摸到了赵牤子的脉门,这小子就是数驴的,他牵着不走打着倒退,你倘若跟他动硬的,那就必须打得过他才成,否则他是不会服气的。但要讲打,布鲁克此刻,是一点信心都没有,因为他还受着伤呢?所以怎么办?他只能来软的,像哄小孩似的,来哄着这赵牤子。不过说起来,这一招还真好使,这赵牤子听到布鲁克要不带自己玩了,顿时咧着嘴傻笑道:“嘿嘿!俺错了!……俺保证不再整出任何声音了!……当啷!……”
这赵牤子的话,尚且没有说完,便将一个铁勺子碰到了地上。而这铁勺子是干什么用的呢?那就是给战士们舀水喝的。
“嚄!我的上帝啊!……”布鲁克一拍自己脑门,感觉自己都快疯了,也不知道,齐大兵从哪里招来这么一个货来。当然了,他所不知道的是,这赵牤子,也算是牙狼大队的老人了,而且还总惦记着,有一天能转正,将齐大兵这大队长挤下来,然后他当这大队长,只是他也不想想,他真是那块料吗?倘若他当了大队长,或许两天半,这些战士,便会被他给打没了。因为这赵牤子,只会一味的冲锋,一味的猛打,那是打起仗来,什么都不顾了。所以说,齐大兵自从赵牤子,当上二连长那一日起,便下了一道命令,倘若这赵牤子下了什么混球的命令,二连的战士,可以不听,都听连副小四的!所以,由此可见,这赵牤子,究竟有多混球了。
然而此刻,放下这布鲁克祈祷上帝,不要让这赵牤子,搅了自己的空城计,暂且不谈。才刚露头的那伙伪军,却是阿岱派出的侦察队。而这会折返回来,也是喜气洋洋!
“四爷!这老爷岭的人,都跑了!整个村子,那是一丝人气都没有,都黑着灯呐!……”此刻,才刚带队的那一伪军,满脸的笑容,但绝对是应付了事。因为这侦查,是那么好干的吗?倘若一个侦查不好,钻入了敌人的埋伏圈,那便是一个有去无回的下场,所以他根本都没进村,仅是在外围转悠了一圈,便跑回来报告了。
“屁!蠢货,你们这么快就回来了,村子进去了吗?……”阿岱就知道这帮小子,根本靠不住,顿时申斥了一嘴。但见几人的反映,便知道完了,这帮小子根本没进村,就在村外转悠了一圈,便回来了!
“命令!三营三连,分成三队,每队一个排,将老爷岭南侧、北侧、西侧给我围住,不要放跑一个敌人!……三营二连,从正面给我摆开架势!……你!你去摧摧三爷,让他赶紧过来!……唉!这个老三,要把炮弹都打光了,我看这老爷岭,怎么打?……”阿岱随口吩咐了几声,便将整支队伍,以最快的速度散开了。而他则拿着望远镜,不住的向老爷岭内眺望,但见这老爷岭,还当真如同,侦察排汇报的那般,寂静无人,即便连一只小猫、小狗都没有,宛如颓废了许久的死城一半!
“你带着一个班!进去侦查一下,倘若发现任何不对,便退回来!……”此刻,阿岱命令以下,绝无更改,所以那被指名的伪军,即便有千般不愿,也只有应着头皮上了。因为这上,或许还有一丝生的希望,而倘若不上,那就连一丝希望都没有了。
“走!咱去探探路!……四爷可是说了,倘若发现什么不对,那就退回来报告,都听见没有?……”这侦查班的伪军小班长,将话音挑得很高,便是要告诉兄弟们,别太实诚了,实诚的人,早死啊!看着有什么不对,那就赶紧跑,别犹豫!
于是,这一行伪军,便抱着如此侥幸心里,逐步的向老爷岭靠去,然而在前途等待他们的将是什么?却谁又说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