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居然有邪教敢在凌霄峰下如此胆大妄为。”青山实在想不到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廉长弓叹了口气,面对那些依然扑面而来的丧尸,他又是掌心一聚内力,再激昂大风,将丧尸吹退十多米,转而说道:“此地不宜久留,撤回山门,再做打算!”
廉长弓提着青山的衣领将青山带离了那片丧尸的包围圈。
青山很尊敬廉长弓,廉长弓作为凌霄门的二弟子,已是三重天的武者,平日里待师弟们不薄,师弟们好几次犯了错,都被廉长弓挡去受罚,事后,廉长弓也只是笑笑,嘴上还说着:“那几个老不死的真是年纪大了,打人居然跟吹风一样不痛不痒。”
但事实上谁都知道,凌霄门的诸位师父都是下狠手的角色,说不痛那都是假的。
青山看着廉长弓,一时间居然有了十足的安全感。
廉长弓不知带着青山在山野间穿梭了多远,起码有好一段距离,他本想继续朝前奔跑,却因为感到了不适而不得不停下脚步,他运气于身,又看向青山,严肃的问:“青山,你有没有哪里受伤?”
青山感受了下全身,除了刚刚扭到脚腕之外,就没有明显的外伤,便摇摇头:“没受伤。”
“我指的是有没有被咬或者被抓到。”廉长弓又严肃的问。
“没有啊,你看,我衣服都没破呢,二师兄,你问这个做什么?”
廉长弓看着青山的眼睛,青山是个十六岁的少年,眼神还很明澈,有没有撒谎一眼就能看出来,所以廉长弓这也就放心的笑了出来,他摸摸青山的头,说道:“时间不多了,二师兄有些话要和你说。”
“恩?二师兄,你是不是遇见了邪教的人?”青山担心廉长弓是中了邪教子弟的招,若真是如此,那现在赶去山门兴许还有救。
廉长弓立刻露出痞笑,伸出手再青山的脑门上弹了一下。
“好痛啊。”青山捂头说。
廉长弓松松肩膀:“活该你痛,哪有这么咒自己师兄的。”
“我是担心你……”
“好了,你刚才被包围时候说的话,师兄听见了,那一句‘青山今日就是死,也要破此邪术,以告世人,青山无能,不代表凌霄门无能!’,师兄我听的欣慰,这才是我凌霄门的弟子,这才配做我廉长弓的师弟!”说着,廉长弓猛锤自己胸口一下。满天黑烟和战火在人类文明的废墟中肆虐,残存的人类手握武器与摧毁他们文明的昔日同伴做着殊死搏斗。
经历了不知道多少个岁月,这一场人类与丧尸之间的战斗终于要结束了。
“终于要结束了,最后一个,你是最后一个!”
全副武装的男人将一只失去半个身子、裸露惨白骨骼的丧尸按在身下,那丧尸不断想要撕咬男人的皮肉,却无法触及男人分毫,反倒是男人满眼血丝,就像即将解脱一般。
他举起那把虽然老旧,却被打磨的锃光瓦亮的尼泊尔军刀,满含泪水,无比激动。
“我终于!要把你们杀尽了!”
尼泊尔军刀撕裂空气,那尖端微微翘起的弧度距离丧尸只有一步之遥,仅一步之遥,却发生了异变。
一道深蓝色的旋涡伴随着幽幽磁场出现在丧尸的身后,丧尸忽然消失在了男人的面前,尼泊尔军刀砍进了地里。
而丧尸则穿越到了一个高武世界。
丧尸是不会因为场景的变化而发生应激反应的,这帮无情的怪物眼中只有血和肉。
此刻的他,失去半个身子,躺在草垛中,仅仅只能靠拖行移动。
此时,远处走来两个农户。
“我好像听见麦堆那里有动静。”
“听错了吧,这个季节蛇都准备冬眠了。”
“不会听错的,是蛇就算了,可别是地老鼠,那种畜生会害我们来年颗粒无收的,我还是去看看吧。”
说着,穿麻布的男人走到草垛边推开蒿草。
刹那间,嗅到肉味的丧尸猛地扑倒他的身上,一张血盆大口撕咬在男人的脖子上,脑袋一甩就撕咬下一块皮肉,仅仅一个瞬间,男人就变得血肉模糊,另一个农户被吓得不轻,根本顾不得思考,撒腿就跑向村庄,最厉害喊叫着:“人吃人了!人吃人了!”
……
次日,凌霄门外门十三弟子青山和二弟子廉长弓下山去往村庄交换门派所需用品,但二人却途中走散,五弟子青山只身一人来到村子,却发现村子变得荒芜一片,房舍受到摧残,空气中弥漫着十足的焦炭和血腥味,一地四溅的血液已经发干。
“这是被哪派邪教屠戮了!居然在我凌霄峰下做出此等惨绝人寰的勾当!”青山吞了口口水,他身边的良马也因此而感到恐惧。
此刻,马匹忽然躁动起来,他不断想要逃离这个地方,但青山将缰绳捆在了树上,他无法挣脱,动物的本能有时候比任何事物都要值得信赖,所以面对马匹激烈的躁动,青山也开始感觉不安。
果然,几只丧尸慢慢悠悠的从路的那一头走出来,紧接着是一大波暴走的丧尸,青山瞪大眼睛,他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眼前的事物毫无生机可言,全然不像是人,但仔细看去,这些全都是村子里的村民。
“村民们怎么会变成这样!到底是哪路邪教作祟!速速报上名来!”
然而不会有人理他,因为这里根本就没有第二个活人了。
那些丧尸很快在空气中嗅见了青山的味道,他们开始发起疯来暴动,用普通人身体机能的极限速率开始奔跑,他们奔跑时双手乱甩,发紫的残破脸孔越发狰狞。
青山作为凌霄门的十三弟子,对此时的情况已经有了初步分析,他即刻拔出腰间佩剑。
“诸位身上已经没有气息,怕早就身中邪术不是活人了,邪道之恶,只夺人善,凌霄门十三弟子青山在此给诸位一个痛快!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