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从水云间出来，夜澈怕里边的秘密被长老们知道，到时候会为难柳幸川，索性在禁地入口又上了一道法阵。

这样，就算长老们以血开启禁地，也得先打开这道法阵才行。

“大家饿了吧，我已经吩咐做好大餐了，一同去用餐可好？”夜澈看着三人，最后目光落在秦雨薇的身上。

秦雨薇挽着白夭的手臂，笑眯眯地问：“夭夭，你饿不饿呀，饿的话我们就去吃饭！”

白夭淡淡摇头，“我没有胃口，你们去吃吧，我想静一静。”

有些事她得捋清楚才行。

“雨薇，那我们去吃吧！”夜澈笑着一把拉住秦雨薇，朝柳幸川挤眉弄眼，“柳大哥，你请自便哈。”

言下之意就是让他多多陪着夭夭姐姐。

柳幸川看向白夭，只见她径直朝着审判广场走去。

此时虽是半夜，但在繁华的九幽城来说，依旧灯火通明，尤其审判广场上，还有不少年轻修士跟着老一辈的修士在练太极拳。

那座耸入云霄般的通天柱，长亮了十三年，至今还亮着。

白夭看着通天柱上的几个金光大字，自嘲一笑：“救世者……呵呵，不应该是你么？”

柳幸川知道她还在生气当年他们三人合力，强行将她献祭。

“夭夭，以后不会了。”

白夭嗤笑道：“不会？”

“嗯！”柳幸川满目坚定地点头：“无论是我，墨玄，还是夜渊，我们不会再伤害你了。”

“伤害不仅是伤身，还有伤心。”白夭定定地看着他。

“柳幸川，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到底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有。”他摇头。

白夭气得狠狠踢了他一脚，“你混蛋！”

柳幸川被踢得小腿发疼，却一点也不责怪她，笑得更开心了，“换这只踢。”

他还主动把好的那条腿伸过来给她踢。

“行，你不说是吧，那我来说。”白夭怒极生笑，“你到底是小川还是夜川？”

柳幸川一愣，“夭夭，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还装是吧？”

白夭不客气地揭穿他，“当年我被你们三人合力献祭，当时我亲眼在你的身上看见了夜川存在过的痕迹。”

“还有刚才在水云间里，我也感应到他来过。”

“所以，你到底是谁！”

柳幸川哭笑不得道：“夭夭，我没有骗你，我一直是我。”

“行，这个暂且不论，就说水云间里的尸体，你一定知道点什么。”

“别说你什么都不知道，不可能！”

白夭目光冷锐，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咬牙切齿道：“不要再上演那一套为我好的戏码了，我不需要这种谎言来粉饰太平！”

“我白夭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死也死过了，我还怕什么？”

柳幸川深邃的眼眸凝视着她，笑了笑，却什么也没说。

“你说不说？”

“夭夭，事情已经过去了……”

“过去个屁！”白夭冷笑道：“在我心里就从来没过去过！”

“我不想再像个傻子一样什么都不知道，我宁愿清醒着痛苦！”

柳幸川轻轻俯下身，将她搂入怀中，温声软语地哄着她，“夭夭，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属于你的时代才真正的开始，不要再追究没有意义的东西了。”

白夭见他软硬不吃，也懒得再盘问下去了，开诚布公道：“晚了，我已经在你的灵魂里下了同生共死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