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有妖怪2(1 / 2)

“秦甘罗十二拜上卿,曹仓舒六岁能称象,孙叔切莫小瞧与我,焉知我就不能成就一番事业?”

“哈哈,好小子,冲你这两句话,慢说月余,便是两三年内,你若真能弄出一点门道,你这女婿我都认了。

但不知,刘兄以为如何?”孙元庆转头郑重地看向刘彦昌。

一路行来,在陈老狗成功的伪装之下,孙元庆果然观其如无瑕璞玉一般,这样一个聪明伶俐,家教出身,相貌人品都无可挑剔的女婿,谁不想要?

孙元庆就想着,以刘沉香的伶俐,再有他孙家的资助,哪怕将来无法东华门唱名,凭借这小子的脑袋,也决计混的不会太差。

而从小定下的娃娃亲,再有自己的资助,以后女儿嫁过去,必然不会受苦。

这一刻,孙元庆也是为了女儿操碎了心,亦是真的想收下这个女婿,所以,才他郑重看向刘彦昌。

刘彦昌只是读书读多了,人情世故来的慢些罢了,他又不是傻了,关乎儿子婚姻大事,他可是一点都不含糊:

“犬子能得孙兄看重,那是他的福分,只是我刘家寒贫,却怕委屈了令千金”

“哈哈,刘兄放心,不是孙某自夸,小女温婉可人,贤良淑德绝不是那等嫌贫爱富之人,再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古皆然,哪里由得他们”

“既如此,却是我刘家高攀了”

“刘兄你呀,说你点什么好,沉香,万不可学你爹这般模样”

“紧记老泰山教诲”陈老狗奶声奶气地,小大人一般拱了拱手。

“哈哈哈”

口头约定了娃娃亲,孙元庆看陈响越发地顺眼,嘘寒问暖之际,邀请刘氏父子到了扬州之后尽快安排人上门互换八字,将这门亲事定下来。

刘彦昌自然点头应允,应了下来,如此这般昼行夜宿又过了一日。

..

这一日,车队从徐州泗洪县出发,向南去往盱眙(xūyí),在盱眙住一晚,再向南到天长县住一晚,第三日傍晚便可至扬州。

商队众人思乡心切,脚步都不由得快了几分。

他们一来一往,一去一回,从扬州走的时候春风才绿江南岸,如今归来,映日荷花盛夏而开。

怎么能不想家里的父母妻儿?

可车队刚出泗洪县,行至洪泽湖畔就不得不停了下来。

洪泽湖就在泗洪县东南,湖面有千多平方公里,渔业特产丰富,养活吴地众多百姓。

可此时,车队却不得不停下来!

因为此时官道上湖水四溢成灾,泛滥横流,道路两旁田地淹没,房屋被毁无数百姓嚎哭荒野路旁。

“这,这是怎么了?”刘彦昌大为震惊,都说扬州物华天宝,人间胜境。

这看着可不像啊!

“哎,没想到洪泽湖今年竟然又泛滥了”孙元庆一旁感叹了一句。

从扬州出发去长安的时候,这湖水还平静无波。

“又泛滥?”

“是啊,去年便如此这般泛滥过一次,没想到今年竟又是如此,附近百姓今年怕是难活了”

还有一点孙元庆没说,那就是这湖水泛滥,商队行走怕是也要受影响了。

“官府不管的么?”

“管,但去年朝廷已经发过赈灾银了,这今年,只怕无人再敢上报了”

“为何无人上报?”刘彦昌更疑惑了。

“去年已经要了银子治理赈灾,今年又泛滥,朝堂上怎么看?这银子又去哪了?万一追查下来,这可是掉脑袋的大事。

所幸不如就这样,若是来年不再泛滥,这事便算过了”

刘彦昌听了,一时竟不敢置信。

这,何至于此呀?

难道万千百姓的性命,还不如头上那顶乌纱帽来的重要?

这时,

“你们看,那是什么?”陈响忽然指向远处说道。

众人目光望去,齐膝深的浑水里,竟然搭了一丈见方的木质祭坛,祭坛上躺着一男一女两个五六岁的孩童,正懵懂嚎哭。

而就在这个祭坛一旁不远处,还有两个身着淄色僧袍的和尚站在泥水里。

肉眼凡胎看不到的地方,这泛滥浑浊的泥水湖面上,阴魂阵阵,怨气冲天。

这两个金山寺的和尚,本是去白马寺参加法华会的,回来的路上见此处怨气盈满,本着慈悲之心而来,在此咏念经文,超度亡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