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黑袍一动,返身回了通天殿。
师烟烟跟在他后面。
抚着嘴唇,大咧咧地打了个哈欠。
别说,不练功,这么晚了,还真有点困了。
到了通天殿的大门,师烟烟脚步一停。
身前的黑影没有回头,只一句:“你还想睡门口?”
谁想睡门口,反正她不想!
大步一跨,进了通天殿,殿门一关。
里面连灯都没有一盏,黑漆漆的,跟神棍身上的黑袍,一样。
忽然,某处出现一团微弱的萤光,照亮了小范围的光线。
一个透明的小瓶挂在床尾,小瓶中正是那微弱的光源,一只小虫在里面旋转着不停地振动翅膀,就是飞不出去。
国师却自顾自走近床榻,也不脱下他那身黑袍,直接躺在了床上,伸手一指。
殿内某个角落,有一张窄小的软塌,“你睡那儿吧!”
这么小一张榻,就是师烟烟不胖,也估计翻不了身。
罢了罢了。
这神棍能给她腾张榻,都是天降红雨了,将就睡吧!
师烟烟刚躺下,神棍出声,“伤药用了?”
“用了。”
“那便还我。”
“啊?还你?我用完了。”
“用完了?”国师突然坐起,盯着“他”的方向,身上有种诡异的气息在蔓延。
“你用了一整瓶?”
“所以,我该用多少?”
“一滴即可痊愈。”
“一滴?”师烟烟暗自琢磨着,那一瓶有多少滴,罢了,算不清。
“一瓶伤药而已,你又没说用多少。”
“而已?那是百朵观音莲才凝成的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