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迎国师驾入宫之前,出了什么事,他脑袋哪里还能好好安在这脖子上?
他还想提着脑袋,尽快回宫给圣上复命呢!
“还不过来?”
国师没有见到人影,又问了一声。
小太监恳求着看着师烟烟,企盼“他”能遵照国师说的,上那车辇。
师烟烟被这太监的表情逗乐了,又看旁边的人都垂着脑袋,不敢吱声,生怕惹恼国师。
哎,这西狄的人也真是怪,这么怕这神棍,这神棍有什么神神叨叨的本事?
罢了,就看他去皇宫弄什么玄虚。
一步跨上车辇,太监忙叫了声起驾,就怕“他”再跳下来。
幕帘挡住了外面的视线,师烟烟也不用担心别人看见她坐在国师的车辇上,算了,算了,靠在软垫上,撑着脑袋,闭上眼睛休憩。
车辇很平稳,几乎都没有任何晃动,有人在前面拉着马,一步一步走得极为稳当。
师烟烟什么话都不说,国师也自然就没有理会“他”。
不到半个时辰,到了宫门,师烟烟正准备下辇,神棍却一拉“他”的衣袖。
“好好坐着,还没到。”
“可是入宫,不是不允许车辇进去吗?”
“那是对别人。”
意思就是,国师享有特例,在宫内照样能坐车,不用走路。
怪不得百姓这么信仰国师,很大一部分得仰仗西狄的皇帝这么包容和敬奉,特权都给了他,百姓当然觉得他牛逼了,还不崇拜着?
不过,信奉一个活人,和信奉一个教义,说实在,也没什么大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