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那边乡下年轻人出去打工的多么?”
“男的多一些,女的很少,都觉得出去不太安全方便。”
“那不出去呆在家里干啥呢?”赵国栋问道。
“男的一般就是打打零工短工,要不就是呆在家里玩呗,乡下茶馆多的是,五角钱一碗的茶就能喝一天,要不就是打扑克和麻将赌博,把风气都带坏了,现在不少人输了钱就要起坏心眼儿,夜里就出去偷东西。”萧牡丹愤愤的道:“我家里养的鸡鸭都被人偷了两次了。”
赵国栋又是一阵慨然,乡镇企业发展滞后,私营企业还没与在这些地方兴起,使得大量本地农民在农闲时节无事可做,再加上文化娱乐生活的匮乏,使得老百姓只能以赌博这种最古老而原始的方式来消遣,而这又极其引起社会治安状况的不稳定。
所以伟人说得好,中国问题终归到底是农民问题,占百分之**十的农民的生计问题始终是摆在一级地方政斧的最大问题,而发展工业和推进城市化和城镇化建设似乎是目前解决这个问题的唯一途径。
如此多的剩余劳动力只能通过发展本地工商业来解决,那种寄希望于剩余劳动力输出到发达地区只是一种治标不治本的临时姓策略,最终会带来很多难以解决的后遗症,诸如大都市难以承载、留守儿童、内陆地区经济更加滞后、空心化等等。
正思索间,却听得门口一阵急促的脚步响,还没等脸色煞白的两个女孩子站起身来,马本贵已经一阵风的冲了进来,怪叫起来:“咦,你们两个好大的胆子,怎么就和赵县长一起吃起饭来了?”
萧牡丹和常桂芬二人赶紧站起来,赵国栋却挥手制止了马本贵的发作:“好了,老马,你就别在那儿一惊一乍的了,是我让她们和我一起吃的,你觉得我和她们一起吃饭有啥问题么?”
马本贵被赵国栋一句话给噎了回去,满脸尴尬的道:“赵县长,这样会坏了规矩,她们是服务人员,怎么能够和服务对象一起吃饭呢?”
“规矩也是人定的,我又不是天天都和她们一块儿吃饭,今天在政斧那边耽搁久了,她们也没有吃饭,我就叫上她们一起吃了,怎么,是不是还得和你先请示一下?”
“那哪儿能呢?”马本贵忙陪上笑脸,“赵县长在省里边忙大事儿这么久才回来,一定很辛苦吧,邹书记和罗县长肯定要和你商量事儿,她们俩等等那也是应该的。”
“好了,好了,老马,你也别在我面前唱赞歌了,我也没有那么大本事忙大事儿,都是些份内工作而已,咦,老马,你咋知道我和邹书记和罗县长商量事情了?”赵国栋还真有些佩服这个家伙耳朵长,就这么一会儿时间就能知晓自己到罗大海和邹治长那儿去了。
“嘿嘿,这花林县委县政斧还能有啥瞒得过我老马的耳朵?”瞅了一眼两个丫头,见赵国栋没有表示,马本贵也不好赶二人走,只得含含糊糊的道:“赵县长你去省里边几天就弄了一台小轿车回来,县委县府都闹得沸沸扬扬呢。”
“这事儿有啥值得大惊小怪的,车不是已经给人大了么?”赵国栋漫不经心的道。
“嘿嘿,你不知道,农业局孙局长那天在政斧院里闹腾了好久才走呢,一路上都在骂骂咧咧说领导屁股就是要大一些。”马本贵神色诡秘的道:“听说廖县长也很不高兴,说这本来是县政斧这边的车,就算是给了人大,那人大那台车也该还给政斧才对。”
“行了,行了,老马,别去传这些小话,我不爱听,你大小也是个领导不是,讲点觉悟行不行?”赵国栋挥手制止了对方,然后和颜悦色的对两个手足无措的女孩子道:“你们把菜带出去吃吧,我吃饱了。”
直到二女出去之后,赵国栋才正色道:“老马,以后说话注意一点场合,小萧和小常虽然不会乱传话,但是这些领导们之间的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别弄得领导不高兴。”
“嘿嘿,赵县长,这几天家里边可热闹了,农业局、交通局、政斧办这边,一帮人心思都活泛起来了,都听说你在省里边弄了几个大项目回来,一个个都像是吃了兴奋剂一样在政斧院里窜来窜去,都等着你回来呢。”
马本贵显然很有八卦的潜质,赵国栋很奇怪这种人怎么能在县委招待所主任位置上呆这么久。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