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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国栋清楚得给一帮子人一点想念头,得稳定稳定军心,自打自己被“充军“党校之后,曹渊变得有些高调起来,而且工作积极姓也一下子高涨起来,频频到局行调研工作,下基层考察视察,县里的风声也变得模糊起来。
关于县长赵国栋的去留也成了很多人争论的焦点,赵国栋有可能被调离的传言也一度甚嚣尘上,不过随着汪明熹被拿下,这种论调似乎黯淡了不少,也让王二凯一帮人安心不少。
今曰这一顿酒饭实际上在某种程度上也算得上是赵国栋安定军心的动作,也是向一干人宣布自己并没有趴下,一旦党校培训结束就要重新返回工作岗位。
省纪委和市纪委的联合调查组来去都显得有些仓促,在汪明熹一帮人落马之后,联合调查组很快就得出了调查结论,只是这份调查结论并未向外界宣布,而只是呈送给了市委一份之外,省纪委两人就带着调查报告径直返回了安都,接近一个月的调查也让他们疲惫不堪,早就想了结这个寡淡无味的案子了。
“你小子,吃一堑长一智,别以为自己只要一心为公就可以问心无愧,谁也奈何不了你了,知道厉害了吧?领导责任,就这一条,可上可下,可大可小,可如雷霆万钧,可如清风细雨,就看从什么角度上来看待了。”熊正林斜睨了一眼笑嘻嘻的赵国栋,气哼哼的道。
“这年头,干啥事情都得把细一点,别肆无忌惮,基层下边各种利益关系也是盘根错节,牵一发动全身,在你眼中或许是芝麻蒜皮小事儿,也许对别人来说就是事关身家姓命,就像这桂溪大桥一事,你也清楚涉及这么多利益纠葛,为什么不慎重行事?这种事情要么就不作,要作就得要以快刀斩乱麻之势敲定,这样拖拖沓沓,只会让事情恶化。”
“老熊说得对,不过这也没有什么,要干事儿总免不了要得罪人,你要想没人骂没人告,那就啥也别干,宁省长可不是一个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人,安原现状不思进取在他手下讨不了好。”刘兆国抿了一口,脸泛红光。
“国栋,我算是看明白了,宁法才算是真正想要干一番事业的角色,一次吃饭时候他无意间说,他最看不惯那些占着位置不拉屎的角色,你不像干可以,那你就得把位置腾出来,让想干的人来干!得过且过在他手下行不通!你看着吧,他当了省长,咱们全省各地市的节奏都得跟着快起来。”
“他才上任多久,一个多月吧,跑了多少各地区了?除了安都、绵州、建阳以及蓝山四个地市,其余十个地市几乎全数跑到。我看了看报纸,连星期六星期天都在下边,而且我也注意到了,这一个多月里他几乎没有到过省直机关调研,全部在下边地市!在地市下边看什么,除了工矿企业就是基础设施,要不就是农业发展,嘿嘿,这才是要想干事儿的角色。”
“兆国,你好像很有感触啊。”熊正林似笑非笑的瞥了刘兆国一眼:“怎么,宁法离开让你感到很失落?”
“滚你的!我走到现在这一步已经很满足了。我只是觉得你若是在宁法手底下干事儿那就得像上满了发条,忙碌而紧张,但是充实,不过我们这一行不是主业,宁法是搞经济起家的,在沿海那边就以思想开放闻名,在这边来也不改初衷,咱们安都这两年发展速度在十五个副省级城市一直名列前三,他功不可没。”刘兆国今天喝酒显得很放得开,一杯接一杯,心情很不错。
“国栋,你现在所处的机会很好,宁法想要在安原打出一片天地来,对于地方经济发展很是看重,听说你们这一次加快发展专题培训班所学的课程就和以往大不相同,连课程都是宁法和杨天明两人商定的,嘿嘿,由此可见他对你们这些地方父母官的器重,你若是想要上一步,那就得学会揣摩上意,宁法看重地方经济发展,你就得要全副身心把地方经济搞起来,只有投其所好,你才能有机会。”
“兆国,你就张着嘴巴胡诌吧,你把季书记放在哪里去了?光是一味强调发展经济,政治路线还要不要,大是大非的原则问题还讲不讲?”熊正林装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来,但是嘴角浮起的一丝笑意却暴露了他的真实想法。
“老熊,你少给我来这一套!”刘兆国没好气的道:“我是在和国栋说正经事儿。”
“我说的不是正经事儿?现在还是季成功主政,宁法虽然在步入权力核心,但是毕竟他还只是省长,在省里的根基也还没有完全打牢,两人之间观点还有些不一致,你注意到宁法在金融工作会议上讲话没有,省里边就有不同声音,季成功就没有明确表态,没有明确表态其实就是一种态度。”熊正林冷冷一笑:“看着吧,这一两年里,咱们省里还会热闹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