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开个玩笑,尤姐,也许有一天我会回来,不过肯定不是现在。”赵国栋漫不经心的道:“宁陵现在发展势头很猛嘛,前两个季度的经济增长率都是名列全省前三,听说省领导很是嘉许黄凌的魄力,按照这个势头,宁陵冲入第二阵营也就是三五年内的事情,这可是值得向人夸耀的丰功伟绩。”
“赵市长,宁陵经济发展速度的确很快,尤其是外来投资居全省第二名,绝对金额仅次于安都,增长幅度则是位居全省之冠,把其他地市远远甩在背后,这可和您去年打下的基础分不开,市里边几个大项目投资都是在开发区,都是冲着电力设备和材料制造基地这个名头而来,一下子就把市里这个指标给拉了起来。”简虹含笑点头。
“刘如怀书记和卢勉阳主任都多次在不同场合提到您,说全靠您费尽心血把这个基地跑下来,他们都是沾您的光,要不开发区只怕还是一派死气沉沉,现在开发区已经进入了良姓循环,客走旺家门,这句话真是没错,不来都不来,一来接二连三的都来了,我看如怀书记和勉阳主任现在随时都是笑口常开啊。”
“简虹,这话曰后还是少提,好像这开发区没有我就不转了似的,这地球离了谁都照样转,没有说谁离不开谁的,就算是我在担任开发区管委会党工委书记时候干了点事情,但也是很多人齐心协力跑下来的,而且这后续工作也是如怀书记和勉阳主任亲力亲为做出来的成绩,和我关系不大。”赵国栋撇得很清,他不想沾什么人的光,若是老是还沉湎于以前那些事情,只会惹人厌招人烦。
王丽娟只是静静的坐在一旁倾听着几人谈论宁陵的情况变化,在宁陵事务上她只能是一个听众,山居茶座格外清幽宁静,四人专门避开人最多的地方,选了个僻静简朴的私人茶座,寻个角落,一杯苦茶泡上,那沁人心脾的苦味直入胸怀,让人心胸顿开。
“尤姐,黄凌那是那样?”赵国栋和尤莲香趁着简虹和王丽娟谈在一起时,寻个机会步入山间小道。
“嗯,有了第一次还能没有第二次?他胃口越来越大,不过手法倒是越来越精明,开发区那边的基建活儿不少都被他的关系拿下了,但是他也相当狡猾,啥活儿不迟独食,都要留一口给外边,所以那外界人来说还是守规矩的。”尤莲香脸上浮起一抹说不出的讥讽笑意,“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当上这一角了,却还手伸这么长,难道没听说过伸手必被捉这句话么?久走夜路必闯鬼,我看迟早有一天会出事。”
赵国栋默然。
黄凌在省里领导那边风评甚好,认为其有魄力有闯劲,敢作敢为,宁陵经济在他手中实现了建市以来的最快增长,这一点赵国栋也要承认,自己走后,开发区几个项目中间都遇到了这样那样的困难,最后都是黄凌毅然拍板,像帮助企业融资和担保,这些带有相当大风险的决定,黄凌也是一力推动,最终使得企业被其胆魄和诚心感动,最终落户宁陵开发区。
一俊遮百丑,在黄凌率领下,宁陵经济发展上实现了快速增长,自然也就让许多对他的非议被压了下来,也不是没有人反映到纪委那边,但是像涉及基建这些事情,你很难从中查出个啥来,除非你的确有真凭实据,一般几封匿名信或者检举信,纪委是不会轻易对一个正厅级干部进行调查的。
“尤姐,我还是那句话,谨慎些,把稳些,保持不偏不倚,不正面对抗,但是也不能靠得太近,他这样干,翻船是迟早的事情!摊上个这样的一把手,谁都难,正面抗衡,只有吃眼前亏,弄不好他没有倒下,你就先牺牲了,你附和跟从,最后他一倒,你也得受牵连;敬而远之,很容易被其觉察,最终可能被搁置闲放,这中间的尺度,尤姐你可要把握好。”
赵国栋也知道尤莲香现在熬得相当艰难,黄凌气势正盛,谁敢挡路,那就是一脚踹到边上的份儿,连燕然天和戈静都对其印象很好,现在和他打交道时简直就是如履薄冰,战战兢兢。
尤莲香脸色黯然,“国栋,现在黄凌已经感觉出一些味道来了,本来说好简虹担任市委办主任,最后变了卦,另外从县里调了一个进来,我上一次在人事调整方案上的意见全部遭到了他的否决,而且还狠狠的尅了我一顿,现在严立民也基本上跟随黄凌的调子,我估计严立民也觉察出其中有些不对劲儿,所以才会忙不迭的想走,谁也不想被这个火药桶给炸得粉身碎骨。”
“陆剑民呢?”赵国栋深深吸了一口气,微微皱起眉头。
“陆剑民?哼,还是那副德行,现在似乎和舒志高都走得不紧了,像个缩头乌龟一般,啥事儿都不闻不问,常委会上就像一个石翁仲坐在那儿,一言不发,也不知道这家伙在想啥。”尤莲香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现在是举目无亲啊,蓝光和章天放现在也是这样,能不说的都不说,迫不得己才说两句,和自己分管工作无干的那是绝对一个字都不多说,倒是周春秀和焦凤鸣以及毛萍反而变得热络起来。”
赵国栋微微眯缝起眼睛,这是一种危险的信号,往往走到这个境地,很多人自以为自己大权在握了,羽翼丰满了,那**就会更加无限度的膨胀起来,膨胀到极点,那就是爆炸。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