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跃军是省建委出来的技术型干部,虽然后来行政化了,但是骨子里还是有着一番想要在本行中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留待后人的事儿来,要不这江东新区再造一个新宁陵工程也不会引起他这样的的激情,换了别人,也许顶多就是想要借此机会折腾出一点政绩来的想法,主要工作还不得扔在分管副市长头上。
钟跃军是实实在在想要把江东新区建设成为一个样板式的典范,所以从一开始也就倾注了相当多的精力,以至于赵国栋有时候都不得不提醒对方不要太过于偏重江东新区建设了,毕竟那只是工作的一方面,很多事儿都该由竺文魁去处理。
正是因为这样,赵国栋和钟跃军之间关系一直还算处得不错,至少在江东新区建设观点上两人大体一致,赵国栋把省建行行长郑健邀请到了宁陵,实地考察了江东新区一番,后来拍板宁陵市建行给予了市城投公司一亿元的综合授信额度,使得钟跃军对赵国栋的神通又高看了不少。
像城投公司这样背靠政斧但是其实并无多少实际资产的法人单位,银行一半是不愿意采取授信方式的,而更愿意采取单笔贷款质押形式,尤其是宁陵城投公司更是刚刚建立,可以说一穷二白,唯一有的就是背靠市政斧了,宁陵市建行敢于这样作,那也是有相当风险的。
赵国栋拉上了钟跃军一起到省里像代省长秦浩然汇报了近期工作,由钟跃军主讲,赵国栋偶尔补充,在秦浩然面前两人表现得十分默契,但是真正秦浩然怎么看怎么想,赵国栋却无能为力了。
省里关于市委宣传部长这个人选问题一直没有明确,赵国栋估计倒也不完全是因为宁陵这个特例而拖了下来,估计在很多地市都存在这方面的复杂纠结。
市里想要体现自己的意愿,省里却要贯彻省里的意图,这本来就是一场博弈,虽然是上下级之间,但是上下级之间一样可以折射到上层的博弈,你可以有具体情况,那么他也许就能有特殊原因,总而言之,到最终还得有一番较量之后才能真正水落石出。
虽然纠结,但是工作却不敢拖延下来,这项工作暂时只能先交给符娟来牵头,但符娟还分管着教育卫生两块,也是重活儿,也难以抽出多少精力来,这也是赵国栋最为不放心的,没有一个得力的人专门来艹这份心,那这事儿就很容易被拖下去。
西江民居的规划和修复修缮工程已经全面启动,土城古城的古军事设施修缮和土城古军事博物馆也正在积极的规划当中,从省里争取资金也是一个跑断腿的活儿,但是以土城目前财政无疑难以承担起这样的支出,只能通过多渠道来筹集资金。
多条腿走路,这还仅仅是一条腿在蹒跚迈步。
赵国栋揉揉太阳穴,舒展了一下身体,全身都有一种说不出酸软感,这是亚健康的表现。
保持足够的精力体力很重要,而要做到这一点,必要的休息和锻炼不可或缺,可就是连这一点现代人都很难做到,往往都要等到身体不适发作之时才来懊悔该早一点应对。
电话上显示出一个未接来电,赵国栋看了看,是瞿韵白来的,心中微微一动。
自己似乎已经有点斩情断姓的味道了,来宁陵这三四个月里,自己好想完全戒绝了一切**,回安都的时候屈指可数,甚至连远在香港的瞿韵白他似乎也联系不多了,只是保持着每周一个电话,这让他自己都觉得有些淡漠了。
“韵白,怎么了?”赵国栋心中一阵猛跳,他有一种预感,虽然瞿韵白的预产期还应该有一个星期才对。
接电话的是瞿韵蓝,“我姐姐刚生了,女孩,六斤,一切正常,你自己看着办吧。”
电话里瞿韵蓝的声音显得很不耐烦,很快就被瞿韵白拿了过去,喁喁细语,轻怜蜜爱,让赵国栋感慨万千。
搁下电话,一种难以言喻的莫名情绪让他突然有一种想要将手中身畔的事儿彻底扔到一边再也不过问的冲动,都是些啥破事儿?!自己一天就真的为了这个常委那个部长而煞费苦心殚精竭虑么?关我屁事儿?!爱当不当,谁爱来谁来!
赵国栋将自己关在卫生间里一阵怒吼之后,才又回到书房调息了一阵,情绪才慢慢缓过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