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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湛现在自然不知道对方心里想啥，要不然估计她杯子里的水泼出去的冲动都有。

两人此时现在都沉默，一个是不想说一个是不知道谈什么，秦湛以为对方差不多坐一会儿或者喝完水就走人，而她确实也打算他喝完水就送人。

可一杯水喝完，凌霄然搁下杯子，目光严肃深沉透着几分沉思，显然还没打算走。

高大的身体挺直如松，过了好一会儿凌霄然终于觉得该找话题了，开口道：“这里的环境不错！”

秦湛敷衍应了一句：“嗯，还好！”

两人刚谈一句，气氛立马又卡壳了。

凌霄然一直是不苟言笑又缄默的性格，从小让人不敢轻易接近，尤其是后期他能力强，升迁快，自身的威望让同辈的人忘而不及，尤其是身上日渐的威严气场强大，想接近他的人很多，可真正敢接近的却非常少，就是陈刚几个手下，刚开始也是如此，还是后来出任务磨出来的默契让他们也只敢在他面前敢稍稍开几个玩笑。

凌霄然自从发现秦湛她真不怕他，就存了几分另眼相看，之后她的行为举止都表现出并没有惧怕他的意思，尽管他训练的时候依旧冷肃威严，他似乎也没有见过秦湛怕过他。

每次迎上她的目光，她的目光总是透着几分坦荡和淡漠直视他的视线，她不会知道自己每一次扫过她的目光，心口都忍不住微颤。每次见到她，心里都不自觉存了几分亲近。控制不住想了解她。

而秦湛是不知道自己还能和眼前男人谈什么，瞥见眼前男人面色脸色从头至尾冷峻又严肃，浑身冷肃紧绷，端坐在对面，无形间从身体散发几分气势，不怒而威，与其说是谈话，更像是进行一场严肃的会议。气氛冷凝压抑的不行。

秦湛眼角有些抽，还真不知道和这个男人该再聊什么，至于之前两人竟然能聊回公寓，她真心觉得这简直就是碰巧！

两人各自沉默面对面杵着已经快几分钟了，气氛反而越来越缄默和尴尬。

“嗯？喝完了？我再给你倒一杯？”毕竟她是主人，这时候不得不开口了，她以为对方下一句应该会说不用，起身找借口走人，就听到耳边低沉的嗓音回应：“好！”

秦湛不得不起身再去倒一杯水，等把水搁在桌上，秦湛见对方抿了一口就把杯子搁桌上，也没提丝毫走人的话，无奈了，感情这男人不会打算在她这里呆一个中午吧！算了，今天吃人嘴软，不好赶人开口道：“你自己随意，我先去洗个澡！”说完往浴室走去，也不管身后的人了。

没过一会儿凌霄然就听到浴室哗哗的水流声音，他不知道为什么耳根突然有些发热，强压下心里莫名的情绪恢复冷静。

不过十几分钟，秦湛洗澡洗头出来，没听到外面有动静，以为凌霄然那男人已经走人，因为之前忘了拿裤子，秦湛随便穿了一件衬衫就踏出浴室，本来是往右拐直走入卧室，想到有东西在客厅，她往左拐，大厅和浴室不过几步的距离。

秦湛刚走出去，就看到原座位高大挺拔的男人还在那里坐着，步伐一顿，秦湛看到凌霄然的瞬间，口中差点脱口而出你怎么没走？后来硬是改成：“你还在？”眼神显然有几分惊讶，低头看自己这穿的是不是太随意了？

凌霄然察觉到脚步声，下意识抬头等看到眼前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