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极品书生 !
小楼上朝阳初照,严世蕃的目光从走近岳云酒楼,接着又从岳云酒楼离开那青年的身上移开,只是轻笑一声,道:“你来京城便是为了见他,何必总出现在背后。”
小曲还在唱,姑娘似乎并不打算回答严世蕃的问题,只是琵琶终究还是稍一停顿,直到这曲子唱完之后,才道:“说是已经定亲了,在见都是白费。”
严世蕃略一沉吟,片刻之后苦笑道:“没听说他成亲,莫非也是来苏州之前的事?”
姑娘忽然也笑了,只是由于蒙着面纱,所以看不出笑的好不好看:“是苏州李家大小姐,倒也听说过婉儿姑娘,知书达理大家闺秀,与沈公子倒也挺……。”
“挺般配的?”严世蕃冷笑一声,不屑道:“不过是个商贾之家,却也算不上什么大家闺秀,我看还不如巧巧姑娘。”
巧巧姑娘微微沉吟,从苏州坐船先是去了杭州,后来出现了一些事,所以辗转到了京城,后来以唱曲为生,被岳云酒楼掌柜看重,从路边捡了回来。
如今已然在楼中唱了有半个多月的曲了,早些天因为没什么名气,而且蒙着面纱所以看不到容貌,很少有客人叫。
眼看着就要被掌柜清出酒楼,近些天来却来了个独眼的胖子,这胖公子看起来狰狞无比,出手阔绰不像好人,但却每天都叫巧巧唱曲,每每打赏都在十两银子。
虽说不知道对方为何会知道自己,而且还专门找自己唱曲,却也不妨事,对方没有什么无礼的要求,唱完问些家常,久而久之也算熟悉了。
今天照旧过来唱曲,巧巧也没多想,只是对方忽然问到那人,顿时有些慌乱,期间有几个音符也搞错了,幸好不碍事,这才缓过神来。
“巧巧无父无母的孤儿,如何能与李家大小姐相比?不过既然沈公子喜欢,那倒也无妨……他给我讲过一个故事,叫什么田螺姑娘。”
“田螺……姑娘?”严世蕃一个激灵从床榻上坐起,忙问道:“讲的什么?”
苏巧巧将面纱取下,轻挽着青丝,嘴角浮现一抹笑意,清晨的阳光从小窗打进来落在她干净的小脸上,愈发显得清丽。
“从前有个书生很穷,有一天捡回家了一个田螺……后来田螺给他很多帮助……”
故事本来就不新鲜,这样的故事在大明已然有很多,所以严世蕃也有些失望,本以为能套出一些沈无言的事情,却没想到竟然是这无趣的故事。
“读书人总向往上天能帮助他们,殊不知一切都要靠自己,真是一个虚浮的故事。”
对面的姑娘似乎并不同意这观点,她轻笑道:“其实我觉得应该是这样的,田螺终究不可能和人在一起,既然注定除了喜欢,什么都不能给他,那么就在背后为他尽可能的做些事,其他的什么都不要了。”
“哦……”严世蕃倒也没有闲心听姑娘的心思,只是原本失望的脸上瞬间又出现希望,他忙道:“你当真愿意为沈无言做任何事?”
苏巧巧起身将琵琶丢在一边,望着窗外的春景以及远去的那人,轻叹道:“不这样又能如何?”
“那你可知如今沈无言即将面临一场惊天危机?”严世蕃冷笑一声,接着又叹息道:“可惜呀,所有人都看到如今他如此风光。”
苏巧巧的脸色微变,忙问道:“什么危机,我能做些什么?”
严世蕃若无其事的摇摇头,小声道:“倒也没什么事,只是如今正有人要害他,若是不加小心,未来怕是真的要遇到危险。”
苏巧巧一怔,忽然想起那天大雨从外面晃晃悠悠进来的青年,后来竹楼的半月生活,闲谈听曲,虽说没有真正的开怀几次,但却是最开心的光景。
“严公子还请明言,你说是沈公子的朋友,为何不去告诉他?”
严世蕃苦笑道:“他如何能听我的,如今他已然被王世贞之辈迷惑,总觉得我会害他,其实之前他那般羞辱我,我也并未把他怎么样。”
之前的事苏巧巧大致听严世蕃讲过一些。
大概便是有一天路过一个小巷,这位严公子第一次与沈无言相见,不知为何沈无言似乎对严公子有天大的意见,于是就用各种各样的招数将他羞辱了一遍。
后来那位朝廷大元又无缘无故的将鄢懋卿大人打了一顿,严公子出于好意为鄢大人说情,却又被沈无言破坏。
而之所以会有这样的问题,都是因为沈无言如今交了一名叫王世贞的朋友,而在沈无言背后还不知道有多少祸害在里面。
苏巧巧苦涩一笑道:“若说才华与聪明,沈公子都比我强上许多……严公子既然能看出这些,相比也能帮他的……你若是帮他,我愿意……。”
“你愿意嫁我做妾?”严世蕃淡淡一笑道:“巧巧的确美艳,只是我不需要……而且能帮他的不是我,而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