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崇明不出声,也劝他们少出声。
私下还不经说啊?公子哥也没拿雁回当太大一回事儿,虽然他跟在江叙身边,可最后注定不能进正门,迟早分开。
江叙那些手段他吃得消吗。话一出,几个公子哥眼神交换之后笑了笑,意思只有他们明白,都是男人骨子里藏起的某些劣根性。
徐崇明听不下去,伸手把烟掐灭。他跟江叙从小几乎穿一条裤子长大的,相互埋汰过,但触及底线的东西从来闭口不谈。
雁回打破了江叙的原则,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他们这样的人可以说哪怕一生过完可能都不会真正的定下心,江叙前阵子明显是有些不耐烦的,有些风头都传到他耳边。
尤其最近江叙的项目进度赶得紧,搁谁都要疯。
江叙吻得力道越来越重,雁回皱着眉,苍白的下巴因为染了血看起来触目惊心,还有种摄破人心,挑起某种隐藏念头的美。
江叙在他的下巴捏了捏:没白把你养熟。
雁回眉梢间的冷清早就被江叙咬得褪尽了,风情挡也挡不住,眼神里溢出的光就像钻石,就像一副漂亮的画原本是死的,安静的,雁回一笑就流动起来。
你疯了么,雁回舔了舔被咬破的唇,眉间风情和隐忍矛盾又奇异的杂糅在一起,江叙连他的舌根也没放过,这次比以往咬得都狠,有把他舌头都咬下去的冲动。
他当着江叙的面慢慢把嘴唇沁出的血舔干,无视不掉江叙灼灼的目光,刚准备避开就让对方一下子拉回去。
别
雁回哑着嗓音低声制止,他再怎么喜欢江叙,可骨子底依然保留传统守旧的思想,何况司机在前面开车,就算司机守好本职非礼勿视,车的挡板封闭性很好,他依然放不开就在车里跟江叙发生点什么。
江叙低笑着故意往他耳边呼吸,时重时轻,手上的动作没停止过乱来,却没将雁回的衣服弄乱半分。
表面看起来克制,实则早就越出界限。
车子从路灯下经过,淡黄的光线斑驳交错在雁回的脸庞,他扭过脸就看清楚江叙眼底燃烧的欲.望。
□□这东西基于情发生的才能称作水.乳..交融,秦晋之好,雁回迷离又恍惚的望着近在咫尺的英俊脸孔,手指微微贴在江叙眉眼上,他可以从这双眼睛里望到深刻的欲,以前还会心疼的隐忍的情绪似乎看不清楚。
他因为疼忍不住发出闷闷的哼声,好不容易按住江叙的手,维持最后一道理智的界限。
这里真的不行。
江叙对着他呵气一笑:都几年过来了,还不行。
说着放开他,雁回松了口气,再去看江叙,英俊男人眼底的轻慢消失不见。
人前江叙就像一只披着绅士而不失风度成熟皮肤的狼,私底下在雁回面前撕开这副面具。雁回见过这人展露原始欲.望最真实的一面,远没有表面这样漫不经意,风度有礼。
到了雁回的住所,他来接江叙前就有先见之明把招财放到另外一间屋子,避免招财跟江叙又闹矛盾。在江叙身边的几年对方给过他不少东西,雁回一件都没要,还不回去的他只当暂时放在自己身边寄存,都是异常贵重的东西,两人最火热甜蜜的期间,江叙送东西就没吝啬过,雁回不敢接,也都被迫的接受了。
一件礼物的价值也许是他这辈子挣到的钱都没办法回送得起的,包括这间公寓,黄金地段寸土寸金,当初在雁回不知情的情况下江叙就把名过户到他手上,他提过一次不要,江叙当场就阴了脸色,把他折.腾得很惨。
江叙看起来喝得不多,可雁回担心他,照旧去厨房准备醒酒汤。这些东西他做起来游刃有余,没有丝毫的生分。
雁回其实不太喜欢江叙身边的一些朋友,他们的三观思想跟自己到底不一致,好在江叙从没迫使他进入,倒省去不自在。
江叙洗完澡出来身下就围了条浴巾,男性矫健挺拔的身材一览无余,发散的荷尔蒙完全把往时展露的绅士风度掩盖,单手懒懒挂在雁回身上,有一下没一下的吻他的耳背。
雁回手一抖,直接把灶台的火熄灭。
雁雁乖,江叙手指点了点琉璃台,坐上去。
雁回眉间隐忍的情绪动了动,眼底翻起潋滟的水波。他出门前洗过澡的,和江叙刚洗完澡用的沐浴乳一样,相同的气味混合在一起,轻而易举的让人意乱情迷。
江叙发出感慨:真听话。
七年前刚见到雁回的时候,雁回就像含苞待放的玫瑰,性格清冷带刺,表面看起来冷,骨子也冷,就是这样的性格,在江叙面前可以燃烧出火焰。
要改变雁回刻在骨子内的一些东西难度太高,偏偏江叙还真做到了。
他看着雁回清冷的面庞上薄薄的红晕从脸颊绽放,忽然停下动作,定定望着他。
雁回不顾嘴角的湿润:怎么?
江叙微微眯眼:去换衣服。
并非命令的语调,却像一个开关把雁回定格,让他迷离的眼神返回几分理智的清明。
他没问可以不换吗这样的蠢问题,已经为江叙改变太多自身的某些原则,触及到内心的底线,他迟疑摇摆,可他似乎又不愿意去拒绝。
对视的几秒雁回的身体仿佛激发出抗体,跟江叙瞪眼不说话。
雁回不喜欢穿着戏服跟江叙发生那些事,他一生都热爱并且敬重的东西,打有记忆起,雁回的回忆都跟唱戏有关。任何关于唱戏方面的东西都在他心里有不可动摇的信仰、精神。
江叙握紧他的腰捏捏:换上?
公寓内有一间专门置放行头的房间,里面的行头都是江叙高价请人给雁回定制的,雁回从没穿出门。
如今他没有本事再登台,那一件件贵重的行头却从未停止过加放,沦为他和江叙在性上的趣味。
雁回在任何方面都可以不去做计较,唯独这件事至今让他无法放下介怀。
江叙,我
江叙一把抱起雁回,往放置行头的房间方向走。
江叙随手拽下一件清粉色的女帔慢慢悠悠替雁回穿上,雁回就像一个裹在粉色里的水蜜桃,咬一口,熟透的果肉便淋.漓多.汁。
雁回推不开,江叙抹开他眼尾蔓开的淡淡湿润:雁雁乖。
第4章
男人在原始的欲望面前多少会暴露出真实一面的劣根性,任江叙人前多么的风光英俊翩然,在床上跟个十足的野蛮土匪一样,异常享受掠夺征服的快感。
而这一方面被掠夺欺压的对象只有雁回,从小他就吃苦长大的,习惯不管怎么疼怎么难都一声不吭,之前好不容易释放出来的一些性感因为隔着段时间没碰,就又统统的收敛回去,在这方面对比起江叙闷得像个葫芦。
江叙处在男人最好的年纪阶段,做任何事都属于欲望最鼎盛的阶段,无论在事业还是私人感情的交流上,他秉持大肆掠夺的风格,商场如战场,商场上的敌人怕他,朋友敬他,在家里雁回也被他这征伐不息的魄力弄得无力反抗。
等一切真正恢复平静,趁江叙这头雄狮还在假寐养神,雁回拖着酸乏的身体自己去浴室,进去前顺手把扔在地板被揉乱的女帔捡起放好,一直在高点飘荡的情绪淡去一些,思绪复杂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比较贴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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