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静之好奇道:“你是说这些都是你写的?”
他最初以为这些是董如意弄清楚了考题,然后寻旁人写的,可是他越看越觉得奇怪,这些文章是全都出自一人之手的。
如果说是同一人所写,那么这人定是非常了解主考的喜好的。
而这些喜好又都是他同董如意探讨过的,所以他更加的好奇了。
董如意点头道:“恩,怎么样?文章既不惊世骇俗,又可以拿到名次,虽然浪费了不少时间,结果却能一举两得。”
陈静之彻底的词穷了,你能做出这样的文章,还提前准备个屁,这不是没事闲的么。
在旁人眼中,科举考试那就是天大的事,十年寒窗为的就是那最后的金榜题名。
但凡家中有条件的,无不请有名望的先生或是指导、或是押考官、考题。
尤其是乡试同会试,押考题、押主考官的更是数不胜数。
当然这些也是无可厚非的,毕竟没有几人能把功名利禄看的云淡风轻。
对于那些能押中考官和考题的,那也是人家的本事,换做旁人还不见得能押中呢。
只是对于陈静之来说,那些都是旁门左道,说句难听的那就是变向的作弊。
骄傲如他是绝对不允许他的弟子如此的,要考功名,你可以熟读四书五经,想要考出好成绩,那就去专研制艺。
对于陈静之来说,那点子考科举的东西真的是没什么难的。只是对于考官对文章的喜好方面,他也很无奈,毕竟科举考试也是有弊端的,所以他同样会去琢磨考官的喜好,只是他依旧不会告诉他的弟子们。
什么是官?那是要通古今而治天下的。
对于陈静之来说,官大到要了解国情、了解当朝局势,小到要了解百姓、了解民生。
如果连上峰、天家的秉性都摸不准,那还当什么官,那都不如早早的回家种田,也省着将来丢了性命。
所以他的学生如果连每一届的考官都摸不清,连主考的喜好都摸不准,那么落榜也是活该。
不说其他的,他所有的弟子可是都看过历届考题的。
你没有家室,没有后台都不要紧,光看主考看重的文章,总该能摸清楚一点门道吧。
所以对于陈静之教出的学生来说,初试并不难。
只是他头一次遇见自己给自己押考题,然后又自己作答的。
并且这人还是他的关门弟子、得意门生兼外孙女。
他看着董如意,等她回答自己的问题。
董如意云淡风轻道:“是啊,题是如姐自己拟的,上面的文章、诗词也是如姐自己做的,怎么样?问题大吗?”
陈静之彻底词穷了,问题很大好不好,你这不是闲着没事干吗?说你考试作弊?呵,人家那是自己命的题,说你抄袭,那又是人家自己写的文章、作的诗词。
陈静之郁闷了,董如意心中却笑开了花。
不用问,她光看陈静之的模样,就知道今年的考题定是在她的文章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