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傅凛的助理,齐特助深知,自家老板在温小姐这屡屡碰壁,不过貌似,毫不气馁?
这次,温小姐答应和老板一起出去,难道是被老板追到手了?
不过齐特助也不敢问。
走出总裁办公室后,齐特助就给温星澄发了微信,并把航班号发给了温星澄。
过了没多长时间,齐特助就收到一条让自己想要当场去世的回复。
-我不去。
齐特助犹疑着,该怎么告诉自家老板。
真是他刚刚高看了自家老板了,果然连个航班信息都不敢自己发,人家根本就没跟他商量好。
齐特助最后还是硬着头皮,走进了总裁办公室。
“傅总,温小姐说她不去。”
傅凛转着手中的钢笔,皱了皱眉头,脸色没有一丝温度。
开口:“她怎么说的?”
“温小姐只回复了三个字,说她不去。”齐特助小心翼翼回答。
倒是够简洁。
然后,齐特助竟然看到了令他难以置信的一幕。
只见自家老板像是想到了什么,眉头舒展开来,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那种并非笑里藏刀的笑。
“没事,她会去的。”
傅凛话语里是满满的自信,齐特助心底却没有谱,犹豫着,终究还是没开口。
傅凛又补充:“机票定好就行,其他你不用管了,她这是在给我一个惊喜。”
?
齐特助的眼珠子要掉到地上,不过良好的职业素养,使他保持了面不改色。
怎么,他从自家老板刚刚说的话中,听出了一丝,傲娇和得意的感觉。
还有点炫耀?
齐特助摇摇脑袋,去喝了一杯咖啡。
该清醒清醒了。
不过齐特助,隐隐有一个预感,他又喝了一杯咖啡,这念头,得及时制止住。
成了真,自己可没好日子过。
……
傅凛坐在自己亲手设计的椅子上,忍不住又拿出手机,点进微博,找到那条微博。
没错,清清楚楚写着这周末要去霜江市。
没错的,傅凛刚刚,其实没有表面上那么自信。
不过现在,他心满意足的,带着无限动力,投入到了工作中。
转眼到了周五,星澄坐在熹雅她们的工作室里的沙发上,工作室在艺术街区里,整个工作室的设计都很前卫。
黑白色的报纸在休息室里堆砌成一个摩登女郎的形象,生动别致。
熹雅她们还在讨论接下来的拍摄计划,星星澄一个人窝在沙发查攻略。
霜江市有很多好玩的,她们“时间紧,任务重”,得合理分配好时间。
大多数攻略都提到了霜江市的千佛塔,霜江市的天使街,美食街。
星澄正看着绚丽多彩的照片,看得入迷,忽然被人从后紧紧抱住,然后右脸颊上落下了一个吻。
“阮…琪…儿…”
一如既往的粗暴。
星澄的脖子快要被勒断了!
“松手。”
“星星,我好想你呀,你怎么又变漂亮了,这小脸,白里透红的,一个毛孔都看不见,说,吃了什么灵丹妙药了!”
“你的腰是不是又细了,小妖精,让你好好吃饭,你不吃。”
阮琪儿自言自语大半天,星澄没有给她一个眼神。
“你都不理我,我好想你的,我天天可忙了,为了咱们公司,我忙得顾不上看你,你怎么都不想我。”
星澄给了她一个懒洋洋的眼神,然后做了一个鬼脸。
熹雅笑着坐到她俩旁边,一人给了一杯橙汁。
“还说呢,你那是为咱们工作室忙得顾不上星澄吗?你分明是忙着追小弟弟。”
熹雅刚说完,阮琪儿就打了熹雅一下,露出了一个娇羞的表情。
“哟,脸红了?”星澄打趣,有生之年能看到阮琪儿脸红,可真的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毕竟这女人,脸和城墙是同系列的。
星澄观察着四周,想看看哪个是阮琪儿看上的小弟弟。
“乱瞅什么,他不在这里啦。”阮琪儿拉回星澄的视线。
“嗯?熹雅跟我说是你们工作室的呀。”
阮琪儿勾着手包上的流苏,在指尖挽了一个结,然后又解开。
“他回家取行李了,一会也要去霜江。”
“哦~~”星澄绕了长长的一个音。
熹雅也跟着回应。
阮琪儿双手拍在一起:“干什么,有你们两个八婆跟在我身边,我都觉得影响我和他的二人世界!”
“呦呵,”熹雅非常忍心拆穿她,“你俩的二人世界,不就是你一直跟在人家旁边,他连一个眼神都不给你嘛!”
“胡说,我们沾沾马上就会被我收到裙子里,我马上就会钻到他的心里!”
星澄:“……”
一群人收拾好,乘车去了首都机场。
三个人一路上吵吵闹闹,阮琪儿和熹雅开始争起来,新出道的两个小鲜肉谁更帅,各执一词。
“分明我家崽崽更帅!”阮琪儿不满。
“我家墙头更帅好不好!好不好!下次我就把他请到咱们工作室!”熹雅硬气地回应。
两个人转移火势,让温星澄评价哪个更好看。
熹雅和阮琪儿分别一人拽着星澄的一条胳膊,宛若幼稚地“争宠”。
两个人快要把星澄的胳膊给拽下去了。
“放手!”星澄被这俩追星姑娘搞得头疼。
作为一个不追星的人,完全不理解这种“我家老公宇宙无敌天下第一帅”的心情。
“不放!”两个人异口同声。
“呵呵,”星澄冷笑两声,“好啊,不放,下个季度的投资没有了,好的,就这样。”
拽着她胳膊的两双手立马消失得无影无踪。
立正坐好了。
“好吧,我不跟你争了,还是我家沾沾最帅,沾沾的睫毛比星澄还长,我攻略沾沾更靠谱。”
阮琪儿“大气地让步。”
幼稚……
傅凛提前一个小时到了机场。
他穿了一件米色的风衣,领子立起,长腿窄腰,整个人看起来更加丰神俊朗了。
他本来想去C大接星澄,然后一起来机场,但想想星澄既然想给自己一个惊喜,自己还是按着她的意思来吧。
可以伪装一下嘛。
因此,傅凛还忍住了没有给星澄打电话,发微信。
他坐在候机室里玩手机,几盘游戏结束了,温星澄还是没有来。
傅凛开始注意着四周,生怕是自己没有看到,遗漏了。
等呀等,直到广播里开始喊,还是没有温星澄的人影。
傅凛不淡定了,他掏出手机,也没有温星澄发的微信。
傅凛的脸色渐渐阴冷下来,仿佛夏季暴雨将至时刻电闪雷鸣的天际。
浓浓的不安开始涌上心头,又是那种熟悉的,突然被抛弃的感觉。
突然了无音信的感觉。
傅凛极度痛恨这种感觉。
打断人所有的正常思绪,搅乱人的心河。
傅凛给温星澄打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明明通着,却没有人接。
他又接着打,还是没打通。
傅凛在候机室又等了会,忍不住将手里的手机摔倒了旁边。
正好从他身边经过了一个小姑娘,本来想坐到傅凛旁边,见状躲得远远的。
傅凛抬眸,忽然看到一个穿着浅驼色大衣,长发及腰,蓬松乌黑如海藻,腰肢纤细,气质冷艳的女孩,他欣喜地站起身。
待那个人转过头,傅凛脸上的笑容凝固住。
不是她,根本不是温星澄。
他眼瞎了,才把刚刚那个背影认成温星澄!
与此同时,星澄早在飞往霜江市的空中,她们乘坐的航班,要比傅凛订的航班早。
三个女人一台戏,更何况她们三个里还有戏精阮琪儿。
温星澄和熹雅偷笑着,看着阮琪儿从包里掏出一堆大白兔和费列罗巧克力,然后分给工作室里的人。
实则是借机和沾沾说话。
沾沾是一个传媒大学的学生,会很多“绝活”,性子却非常冷清。
自始至终,对阮琪儿飞机上献的殷勤,只有“谢谢,我不要”这一句话。
阮琪儿失望地坐会座位上,做掩面大哭状。
“呜呜呜呜呜呜,怎么办,我觉得我们家沾沾更可爱了,连面无表情,都透露着一股风骚,让我想吃他……”
温星澄和熹雅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
作者有话要说:=v=
第29章第二十九颗星
北京已进入深秋,而霜江市白日里气温还很高。
星澄今天穿了一件紫色针织衫,里边是一件白色的小吊带,笔直的双腿踩进一双黑色的马丁靴里。
针织衫是加绒的,在北京穿着正好,现在来霜江了,就有些热。
一群人打车先来到了提前订好的民宿。
民宿在霜江的千峰区,靠山,景色极佳,离市中心繁华地带也不远,在霜江的旅游住宿排行榜上位居前列。
房间里有一个小阳台,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室内,绿植在阳台上蔓延开来,叶子上是金灿灿的光芒。
坐在这,抬眼便可以看到霜江的好山好水好风景。
大家先在自己的房间休息了一段时间,然后开始拍摄。
今天时间比较紧,再加上大家比较累,按照计划,就先在民宿区和民宿周围的景点拍摄。
阮琪儿镜头感很强,穿着白色的长裙,从碧绿的湖边狂奔过来,长发被吹起。
脸上是肆意张扬的笑容。
星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也被阮琪儿的笑容感染,拿出手机,按了快门键。
忽然听到阮琪儿大声喊了一声:“沾沾!”
站在星澄前边正拧一瓶矿泉水的男生,手指一顿。
他没有抬头,转瞬继续把瓶盖拧开,仰头喝水,喉结滚动,少年的唇变得湿润。
阮琪儿盯着喝水的沾沾,一脸痴迷。
连喝水的样子,都这么好看。
温星澄低头看手机,忽然发现,阮琪儿不知道何时把微信名给改成了“自喜”。
星澄愣了两秒,然后“……”
昨天的拍摄很顺利,大家早早回去休息了。
第二头一大早,一路人马收拾好就去千佛寺。
千佛寺就在千峰区,离他们住的民宿不远。
几个男生扛着器材,大家下了车,笑闹着上山。
霜江的空气很湿润,走在其中,仿佛人被自然滋润着。
星澄去千佛寺上了一炷香,为姑姑祈福。
青烟缭绕,星澄走出去,一个人走到寺庙后的竹林,林子里很寂静。
忽然,星澄瞄到林子里有一个黑色的影子,在慢慢向这边走来。
风卷起地上的枯叶,星澄忽然感觉有些渗人。
武侠小说剧中的情景在星澄脑海中闪现,她飞速转头走出了林子。
身后的脚步声逐渐消失了。
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群,星澄一颗心才落地。
见鬼?!
傅凛一个人在林子里散步,胸口始终闷着一口气。
他扔掉手里的枯枝,长叹一口气,准备走出林子。
刚刚,好像有人过来了?
熹雅她们拍完千佛寺的照片,还要去海威塔取景,星澄对海威塔没有什么兴趣,和他们在山下作别,打算自己一个人在霜江市逛。
“行,那你下午自己玩,我们拍完call你,晚上我们一起去天使街玩。”
熹雅和星澄摆摆手,嘱咐。
“温星星不是个路痴嘛,咱们把她一个人丢这行吗?”
阮琪儿叼着酸奶问。
“她一个成年人,不会使用手机地图吗,你个操心命,她用高德地图用得可溜了。”
阮琪儿犹疑地看了一眼熹雅,然后吐出几个字:“众所周知,霜江市的路,在高德地图、百度地图上不好使。”
熹雅顿住,好像…的确是这样的。
霜江市的小路实在是太多了。
熹雅忽然想起来初中春游那会,星澄走丢了,然后踩翻井盖,差点掉到井里的事情。
熹雅眉头紧皱,最后…是傅凛救的星澄吧?
记得星澄两手紧扒着井的边缘,最后还是傅凛他们班路过,傅凛把她救上来的。
星澄按照导航,去了霜江市的艺术街区,看网上的评论,这里有多有趣的小店,她想去那家植绘店。
她先在鸽子广场下车,广场上有很多人在写生。
星澄逛了逛,还碰到一个男人,硬拦着星澄,要给她画肖像画。
星澄瞅了瞅旁边“十元一张”的标语,连忙摆手拒绝。
画肖像画这经历,星澄可不是没有过。
在北京后海那块儿,也有很多摆摊画肖像的。
星澄大一的时候,心理学的期末课程作业,需要她们自行组队,队里还必须有不同学院的学生,男女都得有,然后去采访陌生人。
星澄她们通过校园群加了几个会计学院的男生,大家最终决定一起去后海采访。
星澄和队里另外一个女生是同寝室的,其他几个男生也都是一个寝室的。
可是两个寝室之间不认识。
骑着自行车到了后海,星澄她们采访了摆摊卖木雕、卖小时候的玩具的老爷爷。
旁边就是画肖像画的,一个男人硬是把星澄他们叫过来,要给星澄画。
队里其他几个人也撺掇着要星澄画。
那会星澄脸皮薄,那个男人说了大半天,星澄瞅着他们大半天也没有一单生意,旁边还有那么多摆摊画画的,于是心软就坐下了。
男人笑着,说着“好好,10钱一张,马上画完。”
星澄其实很讨厌被众人围观的感觉,不仅一起来完成作业的几个人围观着,还又来了很多来往的游客,站在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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